兰隐也很不解,“此事实在古怪。”她思索片刻后没有头绪,便收起光团往外走去,“还是先去看看孟公吧。”
大夫来得很快,两人前脚刚到,大夫后脚就来了。
他为孟弘光拔掉碎木后,又忙碌地处理伤口。
孟弘光脸色惨白,神色有些恍惚,他静静坐着,任由大夫施治,全程都没太大反应。
大夫处理完伤口,又交代了一番注意事宜,这才收拾东西离开。
孟弘光回过神来,他看向兰隐,勉强镇定地开口问道:“兰娘子,方才这事……?”
兰隐应道:“是孟家祖上积的孽。不知关于孟晷,孟公知道多少?”
孟弘光摇头叹息,“除了一个名字,更多的老朽实在是不知道了。”
就在兰隐面露失望的时候,他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:“不过祖宗墓地里有座无名坟,据说是很久以前传下来的,兰娘子可要去看看?”
兰隐一下来了精神,“墓地在何处?”
孟弘光应道:“就在城外,老朽如今不便出行,兰娘子稍等片刻,待老朽命人将三郎找回来,让他带你们前往。”
兰隐点头应下,随后语带深意道:“孟公今日遭此祸事,倒是十分看得开。”
孟弘光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回望着她,苦笑道:“事已至此,老朽再是哭天抢地也无用。既是祖上造的孽,老朽身为后代子孙,能以此残躯为先祖赎些罪,也算是得其所了。”
说着,他又顿了顿,“只是不知到底是何种罪孽?兰娘子可否告知一二?”
兰隐想了想,“此事不急,还是先看过墓地再说吧。”
孟高义回来得十分匆忙,人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他的哭喊声,“祖父!祖父您怎么了啊?听他们说您的眼睛都瞎了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祖父?”
话音落下,他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。他穿着身耀眼的绿袍,发髻有些凌乱,脸上还带着几个十分醒目的红唇印。
一见到孟弘光,他就扑通跪了下来,望着他脸上裹的细布,神色惊慌又悲痛,“我的祖父啊!您这是怎么搞的?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啊?您这是在拿刀戳孙儿的心窝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