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的依然是沈芝,看到两人,她有些惊讶,“姑娘,您怎么来了?”兰隐笑道:“上次的扇面,我那故友十分喜欢,所以今日想来找娘子再绣一个。”
沈芝忙让至一旁,“姑娘先进来坐吧。”
进院后,兰隐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:“多日未见,不知柴夫人可还安好?”沈芝闻言脸上现出些暗色,“多谢姑娘记挂,只是娘的病情还未见起色,一想到这个,奴心里就难受。”
“还未见起色?”兰隐有些惊讶,继而脚步一转就往柴氏门外走去,“上次匆忙,也没来得及给夫人仔细诊治,今日赶巧,不如再看看吧。”
沈芝却快前一步拦住她,勉强笑道:“姑娘好意奴心领了,只是娘才刚喝完药睡下,不如姑娘先稍坐片刻,与奴讲讲扇面的花样吧。”
兰隐脚步不停,绕过她继续前行,“无妨,我就在床边看看,绝不会吵醒夫人,娘子安心便是。”
沈芝无奈,只好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将两人迎进去。
两人走到床边,常辛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惊。比起上次见面,眼下的柴氏看起来愈发病入膏肓,出气多进气少,竟像是要不行了。
兰隐定定盯着她,许久才诡异地勾起唇角。她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去,直到出了门,才对一直跟在旁边的沈芝忧心道:“夫人这病瞧着古怪,我才疏学浅,实在没有头绪,怕是帮不了娘子了。”
沈芝摇摇头强笑道:“这些日子奴已经给娘请过好几位大夫,也都没瞧出什么,奴无计可施,只好每日给娘煎些吊命的药服着,只盼能多留娘一些时日……”
兰隐宽慰了她几句,又道:“既然娘子还要照顾夫人,那扇面的事就先作罢,我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沈芝闻言眸色一暗,但还是强笑着送兰隐出了门。
望着关闭的大门,兰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常辛在一旁看见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回去路上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“阿瑟,你等等我啊。”
两人闻声望去,就见类正跟在一只金眸的白猫身后,一边追他一边喊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