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来,郗武发现自己时常会浑浑噩噩,神志不清,等他清醒过来后,有时站在大街上,有时站在惠娘家门外,最过分的一次,他一睁眼竟躺在病重的惠娘旁边,还被冯娘子撞见了。
冯娘子当时十分不敢置信,她瞪大眼睛望着二人,嘴唇哆嗦半天,最后难过地流着泪夺门而出。
清醒后的郗武十分着急,他追上冯娘子试图解释,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辩解。
这种情形之下,他要如何让冯娘子相信自己是无意识进了惠娘的家,又无意识爬上床躺在她身边的?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,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。
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,冯娘子却自己冷静下来了。
她仔细一想,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,且不说夫妻多年,她相信郗武的人品,就算他和惠娘真有什么,如今惠娘都病重成那样了,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去爬惠娘的床?
可即便心里清楚,冯娘子还是十分难受,所以一连几日,她都将郗武看得很紧,也正因为如此,她亲眼目睹了郗武的不对劲。
明明上一刻,他还十分正常的在院中劈柴或是打水,可下一刻,他就忽然丢下手中的东西,双目无神地往外走。
冯娘子制止过几次,也跟着他出去过几次,发现他每次都是去惠娘家里,有时敲门,有时直接翻墙而入,进去后就直奔惠娘闺房。
这样几次过后,冯娘子愈发觉得心惊,郗武那样子,活像是被摄了魂。于是,她去道观请来位道长,道长上门后一番查看,说是撞了煞,要做法事破煞。
冯娘子顾不上许多,当即就付了银子,可一场法事做下来却没有半点作用,当天晚上,郗武再次出门朝惠娘家去了。
冯娘子一边暗骂那道士骗人,一边准备再去请个和尚来看看,可就在她前往寺庙的途中,怪事又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