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爸啊,你这些虎狼之词,是我能听的吗?
她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,正好看到盛长生把脑袋磕在赵玉兰的肩头,样子有些委屈,吓得她把眼睛闭得死死的。
赵玉兰也有些心疼自家男人,正要说什么,下一刻瞪圆了眼睛,“啪”的一声打在他的手背上,低喝,“你手往哪儿摸!”
盛长生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,“媳妇儿,我想……”
赵玉兰身子软了软,“你作死啊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给我憋回去。”
盛长生哼哼唧唧,脑袋在她的肩头蹭啊蹭,拉着她的手,往自己身上探。赵玉兰吓得猛地缩回手,忍无可忍的咬牙低吼,“盛长生!”
“噗……”
不知大通铺的谁没憋住,笑出了声。
这一笑,大家像是被传染了一般,“噗噗”的闷笑声彼此起伏。
他们也是热得浑身冒汗没睡着,盛长生这边窸窸窣窣的,夫妻俩说什么话,他们是没听清,但字眼还是断断续续捕捉到一些的,拼凑在一起,也大概能猜到内容。
盛长生被笑得面红耳赤,爬起来骂骂咧咧,“娘的贼老天,一丝风也没得,要热死个人。老子不睡了。”
他大步往外走,跟牛大力说,“上半夜你睡吧,我来跟你换。”
牛大力也是心里苦,美娇妻在怀,能抱不能动,心里那份煎熬别提了,怎么睡啊?
“生哥儿,我、我这么早睡,我睡不着啊。”
“睡不着咱哥俩就一起守。那谁谁谁,你们去睡。”
“生哥儿,不用不用,我们也精神得很。”
盛长生没辙了,“那就都别睡了,给老子去织藤筐去。”
“好咧。”
藤筐可大可小,什么花样儿都有,不用的时候可以摞在一起,不占什么地儿,是非常实用的收纳神器。
听盛长生安排了这活计,更多在地铺上“煎饼”的男人们,索性也都起了。
“生哥儿,我来。”
“还有我。”
于是,大晚上的,一群大男人不睡觉,在那儿编藤筐。编完了又举着火把到外边砍,别提有多殷勤了。而身边少个跟火炉似的男人,妇人们反而渐渐熟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