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图案拍了拍脑袋，过几天就得去市里了，还没跟老程打招呼呢。

万一他休班的时候来看自己扑个空怎么办？

想到这事，下班后苏晴难得没有在画室逗留，提前收拾好东西，一打下班铃就飞奔出去了。

她紧赶慢赶的到了邮局，还好，这边比工厂晚半个小时下班。

苏晴按着老程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。

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姑娘，听到她要找苏晴还问了句：“你是程干事什么人？”

这口气怎么像是在盘问，充满了敌意。

苏晴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，听了这话装作迟疑的问：“怎么，你们这不是话务室，是政审部吗？看来我打错了。”

说完，她麻利扣了电话，拨了另一个号码。

还好她家老程做事一向周到，把水库那边所有电话号码都给苏晴抄了一遍。

这个号码是水库办公室的，接电话的人很快通知了老程。

老程接到电话后几乎是一路狂奔。

这时候的电话费贵，苏晴打完之后就暂时扣掉了。

本来想等十分钟以后再打回去，没想到她等了也就四五分钟的功夫，对方就打回来了。

苏晴看到熟悉的号码赶紧接了起来。

“是我。”老程气喘吁吁地声音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。

苏晴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瞬间被平复了，语调也软了下来：“怎么跑的那么急？”

老程浅笑着回道：“这不是怕你有急事吗？”

听到对方平静的声音，他就松了一口气：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。

说话间他的神态已经放松了下来，轻轻椅着身旁的办公桌。

那身姿挺拔的背影惹的办公室的一群女同志看的目不转睛。

“也没什么大事。”苏晴眨了眨眼：“就是我过两天要去市里的陶瓷研究所进修一段时间，特意告诉你一声。”

陶瓷研究所？

老程皱起了眉头：“怎么突然要去那进修？”

苏晴笑着把原因讲了一遍，最后说：“进修只是个名头，其实就是去给人打下手的。不过那边有不少科班出身的大佬，我是想去学习进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