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命的尸体缓缓倒下，赢渊心中却并没有胜利的喜悦，反而更加沉重。大司命临死前的冷笑和那句话，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。

“她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‘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’？”赢渊喃喃自语。

盖聂走到他身边，沉声道：“陛下，阴阳家行事诡秘，或许只是临死前的诅咒之语，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蒙恬和王翦也附和道：“是啊，陛下，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，不必理会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。”

赢渊摇了摇头，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东皇太一逃走之前，特意派大司命来刺杀他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。

“传令下去，加强警戒，朕总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。”赢渊下令道。

众人领命而去，赢渊独自一人站在海边，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
夜色渐深，海风呼啸，吹动着赢渊的衣袍。他抬头望向星空，繁星点点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
“朕，究竟在做什么？”赢渊突然问自己。

他建立大秦，一统天下，本以为可以给百姓带来和平与繁荣，可是，战争却从未停止过。六国余孽、江湖势力、阴阳家……一个接一个的敌人，让他疲于应付。

他渴望和平，渴望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，可是，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向深渊。

“或许，朕真的错了。”赢渊苦笑道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。

“陛下，您在想什么？”

赢渊回头一看，竟然是盖聂。

“盖先生，你怎么来了？”赢渊问道。

盖聂走到他身边，与他并肩而立，望着远处的大海。

“臣只是不放心陛下。”盖聂淡淡地说道。

赢渊笑了笑，“朕有什么好不放心的？朕可是天下无敌啊！”

盖聂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
赢渊看着盖聂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，盖聂是真心关心他。

“盖先生，你说，朕真的错了吗？”赢渊突然问道。

盖聂沉默片刻，缓缓说道：“陛下，臣不敢妄言对错，但臣知道，陛下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大秦，为了百姓。”

赢渊叹了口气，“可是，朕却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战争。”

盖聂摇了摇头，“战争并非陛下所愿，而是乱世之必然。陛下统一六国，结束了数百年的战乱，这已经是功德无量。”

赢渊看着盖聂，心中充满了感激。他知道，盖聂是在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