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冯杰怎么想得明白?
难不成,这帝王家的父子之间感情好到如此程度?
连最基本的权利之争都没有了?
他不信!
“怎么?有事想不明白?”
冯杰耳畔猛然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,冯杰扭头一看,不是自家老爹又是谁!
在自家这位父亲面前,冯杰倒也不曾隐瞒,反而坦率的说起了自己的担忧。
“父亲,孩儿在琢磨那赢渊!”
“自从他代为监国以后,行事屡屡出人意料,似乎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个寻常人都在乎的忌讳一般。”
“杀赵高、追杀六国勋贵,盐铁专卖以致于插手军队……”
“这些事儿,按理来说,动了人权、财权、军权,可谓是把帝王忌讳的事儿都干了个遍。”
“但……”
冯杰说到这儿,自己都有些委屈了,他抬头看了自家老爹一眼道。
“但这么些弹劾奏疏送上去,却毫无波澜!”
“孩儿相信,些弹劾奏疏的绝对不止孩儿,甚至不止我等世家派系,其他人肯定也在写!”
“但那始皇帝,为何面对着群情激奋的奏疏视而不见?”
“难不成,他们父子感情真就深到这个程度了?”
听着冯杰这略有些无语的感叹,冯去疾嗤笑了一声,微微眯了眯眼。
他这辞官了、落魄了,也空闲了。
这人一闲下来,自然就会乱想,毕竟闲着也是闲着嘛。
可这一瞎想,还真琢磨了些东西出来。
“父子情深?”
冯去疾嘴角咧了咧,露出了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。
“咱们这位陛下自幼便是质子,哪怕归秦之后,也不过是一普通公子。”
“庄襄王早逝,这位陛下年近十三岁便成了秦王。”
“结果,外有吕不韦大权在握,权倾朝野,内有母后赵姬秽乱宫廷,嫪毐包藏祸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