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固然一心为了韩国,可他同样也是法家大贤,他不会在意自己的学术传承?”
“张良确实是他挚友,家中更是韩国丞相出身,可这等人,你兄长固然可以托付复国之事,但绝不会托付所有!”
“他一辈子只在乎两件事,韩国和法家!”
“复国之事托付也就算了,可法家著作,那是可以纵横天下的显学,又岂会一次性全给张良?”
“所以,本公子断定,要么定有备份另行存放,要么,不仅有备份,张良还不曾得到所有的!”
“毕竟,韩非和张良之间,可不仅仅是挚友,还是君臣!”
此话一出,红莲一双眸子彻底乱了。
随着赢渊这宛若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。
哪怕她这个最了解自家哥哥之人,也不得不承认。
自家兄长,确实会像赢渊所说的那般,既珍惜复国的机会,也珍惜自己研究了几十年的法家学说。
可还不等红莲把事情琢磨明白呢,赢渊却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本公子的时间,可不是你这样的丫头,这么来浪费的!”
“本公子现在就一个问题,韩非先生的学说,究竟在何处?”
“你若是第一次不答,你韩国旧臣之后,便要死一人!”
“三次不答,锦衣卫便会直奔韩国旧地搜刮、抢夺一切韩国旧物!”
“十次不答,那所有跟故韩王室相关之人,如你身边的小宫女一般的,全都要死!”
“本公子没时间也没兴致陪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!”
“所以,你的回答是什么?”
赢渊的话一出,可谓是石破天惊。
没有什么温言相劝,更没有什么娓娓道来。
就是这么直接,就是这么暴力。
你不缺坚持下去的勇气,那我也不缺砍头的刀!
故韩国那些人不是正闹腾麽?
那杀了又如何?
些许名声问题,都不过是旁枝末节而已。
反正被人暴秦暴秦的也喊了这么些年了,再暴一点,又能如何?
“你...你...你不是人!”
红莲瞳孔猛缩,甚至连肩膀都不自觉颤抖起来。
此时的红莲梨花带雨、俏脸带泪,看上去简直我见犹怜。
因为她发现,赢渊真不是在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