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岂不是逾矩?”
淳于越被这番话给噎得好悬没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可偏生扶苏所说的,他还真不得不支持。
因为这都是儒家所坚持的东西,如果连上下尊卑、知礼懂礼这些个儒家核心的规矩都不要了,那这个儒家也到了散伙的时候了。
淳于越深吸了口气,正了正衣襟,而后双手交叠,冲着扶苏深深一揖。
“臣,淳于越谢公子提醒!”
而后,淳于越再次一揖。
“臣,淳于越为方才的失言赔罪!”
扶苏见此微微一笑,而后挺直了腰杆,规规矩矩的受了这两揖!
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以后,淳于越终于问及了他最关心的问题。
“公子,老臣放在也是无意间看到了你所写的东西情绪过于激动了,这才情急之下失言的。”
“其他的事儿暂且抛开不谈,老臣就想知道,公子为何要写下如此暴论?”
扶苏闻言一怔,而后略有些迷茫的看着淳于越道:“淳师,此事我正欲向淳师请教呢。”
“此言,淳师确实没猜错,乃是六弟所言。”
“当时初听之际,我只觉此言有如晨钟暮鼓、发人深省。”
“可内里到底好在哪里,我却一时间没能想明白。”
“故此,我赶紧跑回来记录在锦帛之上,而后再想着等觅得机会了,便与淳师请教一二的!”
淳于越听到这儿,心中暗道一声“侥幸”!
同时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啊。
果然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赢老六!
不行!
扶苏不仅关系到儒家在大秦的崛起,还关系着他们这些个跟扶苏走得近的人将来的功名利禄呢。
这要是一时不察让扶苏走上了跟儒家原本不一样的道路,淳于越怕是会后悔的当场撞墙。
他赶忙收敛心神,运起那三寸不烂之舌,开始了今日份的洗……哦,不是,教学!
“公子,你需知士农工商乃天下阴阳组成,所谓百姓,不过是其中一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