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他们同时打住话头。

然后互相对视一眼，都沉默了。

看到这一幕，伊莲顿时娇笑起来。

姚远稍顿一下，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不用问，皮埃尔和卡洛琳在曼哈顿切尔西市场有一段故事，甚至刻骨铭心。

正因为如此，他们才有现在这种反应。

片刻之间，卡洛琳已恢复如常，继续接着说道:

“众所周知，卢芹斋是古董文物和艺术品鉴赏领域的天才，眼光非常犀利”

“他如此重视这幅油画，不但注明了购买时间和地点，签了名字，还走到哪带到哪”

“足以说明，这幅油画非常不简单，不出意外的话，这应该是一幅大师之作”

萧然轻轻点点头，这才给出肯定的答案。

“没错，卡洛琳，你看的非常准确，这的确是风格主义大师蒙德里安的作品，从艺术风格判断，应该是他艺术生涯晚期的作品”

“蒙德里安生命中的最后四年，都是在纽约度过的，直到死亡，他这个时期的作品，也是整个艺术生涯的最巅峰”

“在纽约这个五光十色的大都会，蒙德里安没有再受到战事的干扰，一直全身心地进行创作，期间的作品比过去更为明亮、更为抽像”

“反映了纽约的现代经验，而且融合了过去不同时期作品风格，并加以延伸，色彩、线条呈现轻快的律动，画面的音乐性在此达到最高境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