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勇侧对着众人,语气愤怒,神色却一片淡然,“那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敢算计我们,可惜我女儿白白做了牺牲品。”

马勇心里着急人怎么还没来,一转头陡然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姜竹来了个对视。

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他脸色冷硬了片刻,磕磕绊绊道:“我…我说得不对吗?”

过了半晌,姜竹露出浅笑,道:“对,你说得自然对,不过若你们真想摆脱冥婚,这次过后便放弃开采灵脉,将人家的聘礼还回去,想必以后也能安然无恙。”

马勇的眼尾弯着凉薄的弧度,面上却是连连笑说:“那是自然,什么也比不得我女儿的性命重要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众人只见一群黑衣人将一个女子放在了河边,而后自己却躲在了暗处。

不多时,河水一片沸腾,水花被卷出一条通道,鬼门大开,阴风阵阵,月光骤灭。

整个淮河变得昏暗无光,四周弥漫着蓝色的鬼火。

两个提着灯笼的无脸小鬼悠然出现在河中,脚踏鬼气,漂浮于半空。

接着,唢呐的声响凭空响起,尖锐刺耳,听得众人头皮发麻,冷汗直冒。

白蛇开道,十八个手拿花篮的女鬼分立两侧,洒下的白纸花漫天飞舞。

吹着唢呐的鬼婴足足有八个,再后面便是跳着鬼舞的女鬼。

一个盘着黑发的男鬼高坐兽头,玉白的脸像是瓷片一般,从额头破碎了一半,一直蔓延到下颌,他没有五官,但是身着白色的喜服,浑身冒着黑气,惨白修长的手指捏着兽绳,每过一处,周边便迅速变得阴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