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案把关夜送到锋行的办公楼底下，关夜试探着问：

“沈案，你反正也没有事做，要不要来我们公司？你看你以前在报社那种工作强度，那跟去外面卖——苦力也没有什么区别呀！

“反正都是卖，为什么不卖给我呢？卖给我的话也不算便宜了外人，对吧？我们现在正缺人呢。”

沈案熟练地帮关夜解开安全带，把她的围巾理了理，因为这个动作他和关夜离得很近，他说：

“卖给你？那你开什么价呢？关总？”

关夜脱口而出：

“你想要什么价？”

沈案笑了笑，关夜甚至在他的这个笑里感受到了一丝得逞。

所以他正要开口，关夜就有所预感一样，赶紧打断：

“好了，我们先不谈这个开什么价的话题！”

毕竟关夜感觉，沈案自从老处男开荤以后，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，具体表现为，总是会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一些羞耻度很高的话来。

还是让他少开口为妙。

关夜不许说，沈案也就听话地闭嘴了，只不过，他那种笑容明显就是在表达——

没关系，既然你让我闭嘴，就代表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。这样这句话说不说出来也没有区别。

怎么总是有种被拿捏的感觉啊！

关夜作为老板，磨磨蹭蹭，终于到达会客室的时候，公孙嫣和李真真已经在会客室坐着等了有一会儿了。

李真真装模作样穿着一身手工定制西装。看到关夜进来，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竖了一个中指。

凭借着和李真真多年的心有灵犀，关夜读懂了她这根小小的中指暗含的潜台词：

恋爱狗去死！

关夜也甜甜地笑着，回敬了一个中指。

这个意思是：

大姐你穿西装好像跳青海摇的。

公孙嫣完全没注意到两个人无声的回合，她正低头坐着，难掩失落。

她的确不适合穿上次星光晚宴那种礼服，这次她穿着自己的衣服，很符合她的气质，是江南姑娘温婉的风味。

李真真已经完全进入了女总裁的人设之中，关夜刚一落座，她就非常专业地绷着脸，开始开场白：

“公孙小姐，我司财力雄厚，有专业团队，还有大牌坐镇，如果你——”

“停停停——”

关夜有些无语，一边使着眼色，一边小声道：

“你说这些干嘛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