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曜颜心思飘了,不想去,还没拒绝,又听对方说,“顺便调查一下青市异能者觉醒人数,看有没有必要设立仙家学院。”
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,他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,前往目标所在地。
蒲潼荏离开那个人向附近的商业街走,手无意识摸着已经没流血的伤口。
虽然这个伤还在,但没之前那么疼,看着就像普通的伤。
只是蒲潼荏却明白,他那放大的痛感还在。
至于原因,他找到了两者唯一的区别,一个是他伤,一个是自伤,加上他一直在意的那行字。
连死亡原因都能分辨,还有‘无奖励’三个字,足够让他怀疑这个金手指不像他想的那般是死的。
然而他想了半天都没弄懂,只能放弃。
思考问题这种事不适合他,随遇而安,随机应变,大不了一死,他还没怕过!
这期间,蒲潼荏不知不觉走到了商业街,随便找了一家理发店将头发剪短,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倒霉的是,回去才发现房子换人了!
“你就是这栋房子的前主人?正好快把你的东西捡走,从今天起我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,这是房产证……哎哎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不拿就走了?”
“送给你了,我去继承遗产。”本来还想算了,但原身明显不同意!
由心底涌上的怒火与委屈几乎让蒲潼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妈个鸡,好委屈,委屈的想哭是什么毛病?!
抹掉一把泪,立马又满上,蒲潼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想自杀。
第七章
一路上,蒲潼荏好不容易在司机大叔怪异的眼中止住眼泪,揉揉糊成一团的眼睛,这才发现已经到目的地。
顿时,眼泪如流水又唰唰不要命的往下流。
“你没事吧?”司机大叔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,担忧问道。
蒲潼荏打了一个哭嗝,摆摆拿着纸巾的手,抽噎着说:“我没事,就是体内废水太多,我排一下你不用管我。”
尼玛,能不能不哭了,你到底想让我干啥!
蒲潼荏心里骂人,明面上将车费递给司机。
司机大叔见他一边哭一边给他钱,这让他有种自己不是司机而是劫匪的错觉!
这个认知使他打了个寒颤,快速一把接过,在人下车后立马将车开走。
蒲潼荏没防备直接被喷了一脸尾气,郁闷又憋屈抹着眼睛往前面的别墅区走。
此时天已全黑,借着朦胧的月光可看到不远处熟悉的灯光。
蒲潼荏按着心口,多变的情绪波动让他难受又烦躁,尤其在接近前方的别墅,各种复杂难以形容的滋味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终于,蒲潼荏在靠近别墅不到十米距离的一颗树下站定,麻溜的从包里拿出刀。
他的脸被树下的阴影遮住,让人暂时无法看清他此时的模样。
夜晚的环境很安静,许是因为附近绿化太好的因素,隐约可听到各种虫子在草丛里悉悉窣窣的爬动声。
蒲潼荏抹了一把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。六月的天,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冷,提起手中的刀,蒲潼荏面无表情将它抵在心脏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