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说着霸道的话,脸色也沉重的可以,但是林森淼却分明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委屈的要哭了一样。

“蠢货,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,你永远不会让我有变心的那一天吗?”林森淼笑骂道,末了却有些心疼的凑过去吻了吻男人的唇角。

亓官旭扣住这人的下巴,不容拒绝的吻上去,动作凶狠极了,仿佛真像自己话中说的那样,要把这个总能轻而易举牵动他情绪的家伙吞噬到身体里。

林森淼仰头承受着他的吻,第一次没有任性的发脾气,而是抬手轻抚着这人后脑上粗硬的发根。

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过了很久才结束,林森淼顶着红肿的嘴唇喘了两口气,这才凑到男人耳边回答他刚刚问的问题。

“我早忘了当初对张信恩的心情。”

听到林森淼要解释这件事情,一开始主动问起这件事的男人,现在反倒像鸵鸟一样不敢听了。

他再次吻上林森淼的嘴唇:“不许跟我讲这件事情,不许告诉我你多喜欢他,不然……”

不然他会忍不住冲出去把张信恩撕碎,乃至迁怒整个张家。

“你神经病,问了还不许我讲?”林森淼抬手扇了男人一巴掌,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反正我要说,你爱听不听!”

男人拉着脸,抱着他不说话。

这男人的模样有趣极了,林森淼看着总忍不住想笑。他跟亓官旭作对了那么长时间,看过这人震怒的模样,也见过这人胜利后的欠揍样子,但是却从未见过亓官旭脸上浮现这种患得患失的忐忑。

“好了……”林森淼忍不住凑过去在男人脸颊上“啾”了一下,朝他解释道,“日记你也看了,那时候的我特别没用,所以很羡慕张信恩。甚至想着,如果我是他的话,肯定能给妈妈更好的生活,能做得更好……”

“不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亓官旭把林森淼的脸颊压进自己的胸膛。

一个十几岁的普通少年,刚知道亲生父亲曾经对自己的家庭施加的痛苦,又走投无路没有任何办法。

亓官旭可以想象林森淼当时的状态,即使知道这人的坚强,他也异常的想要来到那时的林森淼的身边,陪着他,支撑他。

“我对他的关注,就来自这些想法,其余的好像没什么了。”林森淼环住男人的脖颈,轻声说道。

他不喜欢总有人扯出自己喜欢张信恩的事情,且不说这算不算的上喜欢,但是日记上记录的阶段,是林森淼一生当中最弱小的时期。向来要强又自傲的他,不喜欢谈论这段时期的事。

不过问起这件事情的是亓官旭,所以林森淼会认真的回答。

亓官旭喜欢这样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的林森淼,他知道这个家伙看起来任性又不着调,但是对感情却是出奇的认真。

“那对我呢?你也想成为我吗?”男人低下头,轻笑着吻了吻怀里少年的鼻尖,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光芒。

“你滚吧,谁想成为你?脸可真大!”林森淼白了他一眼,颇为骄傲的扬了扬下巴,“我可还没说过喜欢你。”

“我会让你说出来,不止一次。”男人翻身覆在林森淼身上,手指擦过少年红肿至极的唇,目光缓缓变得幽深。

亓官旭低下头,轻轻吻住林森淼的喉结。吮吻之间,尖利犬齿在少年那块脆弱到显出透明感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痕迹。

“嗯?怎么样,要不要试试?”

这几日,林森淼可是沉浸于阵法中,让他“独守空房”好多天,刚好这次,他趁机给自己讨点福利。

谁料,亓官旭长指刚解开林森淼衬衫的两颗纽扣,就看到这人按住了他的手。

跟林森淼作对多年的亓官旭,直觉有些危险,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小心翼翼的去看林森淼。

果不其然,身下的少年就这样躺在那里,单手叠在脑后,朝他危险的眯了眯眼。

林森淼低头漫不经心的把自己领口的纽扣系上,声音懒散中带着些许轻慢:“我现在突然想起来,谁不知道亓官宫主年少时风流至极,哪次出现身边不带着几个如花美眷?”

听到林森淼的话,原本还想“借题发挥”的男人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。

他轻咳一声,之前理直气壮“找茬”的表情早就弱了下去:“不是……那……”

“你不是什么不是?”林森淼眯着一双猫眼,抬手扯住了男人的领带,“那你跟我说清楚,之前我见你的时候,你大部分时间是待在哪里?秦楼楚馆?嗯?”

“喂……你都知道的……”他那时候都是演戏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