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梁瞪他一眼,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,从哪儿来的,就回哪儿去吧。大半夜的这么跑出来,就不怕吓死个人吗?”
他本来就只让他送个东西,偏偏弄出这么一出,要不是他一直跟着,还不定把张晓英吓成什么样呢。
果然是狐狸家的,做什么都喜欢往坟地钻。
白衣公子哥哈哈一笑,“我这也是为你好啊,就怕你一腔热血都成了汤汤水水,到最后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。”
张国梁怔了一瞬,发出悠悠地叹息,若真是为别人做嫁衣,那便做吧。
他只希望那个人能幸福的活着,其余的也就不强求了。
夜越来越沉,月光不知何时从云朵里钻了出来。在这月色如水如天的夜里,他忍不住深深叹息,感受这不可名状的心情。
白衣公子对着他的背影,也发出深深的叹息,然后轻启薄唇,吐出两个字,“活该。”
张国梁气得咬了咬牙,他哼一声,从茶几上拿起那只碧玉的茶壶,却发现里面一滴都没有。
恨声道:“你是馋虫转世吗?都给喝完了。”
白衣公子挤挤眼,“那能怪得了谁,你端着架子在那儿猫着,还不能叫我喝了?”
张国梁瞪他,一眼,又一眼,如果眼神能杀人,他已经死了几百遍了。
#
第二天早上,张晓英起来,在照镜子的时候,忽然发现自己皮肤变得非常细滑,就好像剥了壳的鸡蛋,就是蚊子飞上去,腿都能打滑摔个跟头。
她也没在意,还以为在家休息了两天,把皮肤给养好了。
二十几岁的姑娘,本来就是最好的年纪,就是不打扮都是美好的。
她今早要回县城里去,刚吃完早饭,张国梁就来了,笑着道:“你要回县里吗?咱们一起吧。”
张晓英点点头,问他,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正好,我还没吃呢。”他倒是也不客气,立刻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坐下来。
杜大娘给他端了新烙的饼,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着,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了。
她喜欢张国梁,也乐意看到两人相亲相爱的样子。
吃完饭,张晓英去推车子,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村外走。
一路上张国梁一直在偷看她,时不时扫一眼,让张晓英很觉别扭。
“你看什么呢?”
张国梁笑道:“我发现你好像变漂亮了。”
张晓英摸摸自己脸,“我以前不漂亮吗?”
张国梁道:“以前也漂亮,只是好像更漂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