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来的她们，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风采，尤其是姜娟，好像大病初愈一般，无论精神和体力都十分不好。

她有些蔫蔫的，别人问她什么也不肯说。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，独自坐那儿发呆，一句话也不说，好像从前总是叽叽喳喳，神采飞扬，高傲的那个姑娘，已经不存在了。

张晓英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，她不肯说，她也没问过，只是偶尔姜娟投向她的目光，是敌意的，隐隐带着一丝的怨毒。

张晓英也不想解释什么，不管对姜娟还是对姜慧，她都是问心无愧的。

几日之后，姜慧找到了她。

此时的姜慧神情也有些低落，不过比姜娟看着要好很多。眼神依旧自信，也依旧骄傲。

张晓英早就猜到她会找到她，所以在校园里，被她堵上，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

她定定看着她，“你有事？”

姜慧嘴角挂着一丝冷笑，“你倒是淡定的很。”

张晓英道：“我为什么不淡定，我又没做过什么。”

姜慧眼神中闪过怨毒，略带幽怨地声音道：“是啊，你没做过什么，一切都跟你没关系。你多无辜啊，不管你争还是不争，那个人都是你的。”

她说着眼睛投向别处，似乎在看着身旁的一株万年青树，目光更加悠远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跟他在一起时，从来都是恐惧的，我害怕，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我。所以我极尽所能的帮助他，即便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，即便怀疑他想对我的亲人不利，我也没有停止过对他帮助。他想要什么，我都会去满足他，可是他心里却没有我。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努力，我就能得到他的爱，显然我错了......”

她说着，眼神转到张晓英身上，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？你是不是很有优越感？你一个乡下土妞，却赢得了他的爱。”

张晓英看着她，她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。

或者作为一个女人，她也能感觉到“求而不得”，是一种什么痛苦吧。

她对前世姜慧和张国梁之间的恩怨，记得并不清楚，也不记得两人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。后来有没有结婚，似乎更模糊了。

不过此刻，她能感受到，她对张国梁确实是真心的。

可有时候真心并不一定能换来真心。

她低声道：“姜慧，你不知道听没听过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爱人要爱八分，绝不能爱十分，多一分太满，少一分太少。爱自己则要学会爱到十分，因为你都不能好好爱自己，别人又怎么会好好爱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