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坐着又不碍事,听说海师新建了几艘大船,我也想见识见识,你就别赶我走了。”
李卜二话不说去掀她袜子:“伤口还疼吗?这不是怕你站不住吗?你想看,以后机会多的是。”
“真没事,你就是担心过头了。”罗敷帮他正正身上铠甲:“午宴我不方便夹在你们一群男人中间,罗珺一个人应付不来,你快回去吧。”
李卜慢悠悠坐下喝口茶:“不着急,这会儿回去也是应酬,朝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,等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我再回去意思两杯了事。”
罗敷赶他不走,只好作罢。
素婉见有李卜在,终于能得片刻空闲,于是告假出去了一趟。
她出去找到了正在被人灌酒的白廉,里面有人认出她,还以为是罗敷找白廉有什么事,就推了白廉一把,白廉袖子一抹嘴,放下酒杯出去了。
“你怎么来这儿了?找我有事?”
素婉叫他到了一处僻静地方,然后掏出荷包递给他: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白廉愣了愣,还傻傻的抓了下脑袋:“这是……给我的?”
然后翻来覆去的看,越看越喜欢:“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,不比尚衣局的绣女差。”
素婉道:“这就是尚衣局一个叫云儿的绣女给你的。”
白廉不信,长吁一声:“你还挺会给自己找理由的,你绣的就你绣的,好嘛拉别人做挡箭牌?”
素婉认真的看着他:“真的不是我,如果是我,我没必要骗你,那个云儿喜欢你,但是她又不敢亲手把荷包交给你,所以让我帮她给你。”
白廉看她不像是开玩笑,又把荷包还给她:“你帮我还回去,告诉她我不喜欢她,我都没见过她,你让她喜欢别人去。”
素婉又塞回到他手里:“晚了,她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,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,人家的一片心意,她还说,不管你怎么处理,都不要还给她。”
白廉拿着荷包,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不是你给我的?”
素婉摇头:“少爷,你我之间主仆有别,我怎么可能会送这种东西给你呢?”
白廉听见她这么说,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刺刺的:“我跟表姐认识了多久就跟你认识了多久,在我心里从来没把你放做过下人。”
素婉笑笑:“那多谢少爷抬举了。”
又是这幅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,白廉把荷包又给她:“反正我不要,你要不就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,要不就扔了,反正别给我,我又不什么都来者不拒,是个女人给的什么我就收,拿走!”
他好像生气了,可他本来也就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啊,现在说这种话,简直莫名其妙。
但是她又舍不得把荷包扔了,同为女人,她太清楚这个荷包的意义了,可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带在身上又让人觉得膈应,本来挺好看一个小物件,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。
可即便是烫手山芋也不应该是她的,素婉把荷包交给门口站岗的士兵,提醒他等白廉出来以后就交给他,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