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手上并没有戴着上次求的红绳,又纳闷:“奇怪,那个玄武呢?”
“本宫收起来了,这个你也收起来吧。”
“收起来做什么?当初巴巴的去求了来,说要戴,收起来了怎么保平安?您放哪儿了,我拿来给您带上吧。”
“不戴了,就放着吧,你别管了。”
婉娴盯着她,忽然觉得不对劲,凑近了问她:“殿下,那个玄武您是不是送人了?”
罗敷说没有。
“那您拿出来给我看看,证明您没有送人。”
罗敷伸手揪她耳朵:“反了你了,敢质问我了?”
婉娴噘着嘴道:“您心虚了,心虚就证明肯定是送人了。”
罗敷咬牙嘿了声:“我有什么好心虚的?反倒是你,最近本宫是对你太好了吧,所以才让你肆无忌惮成这样?”
素婉吐吐舌,心虚道:“奴婢这不也是关心您吗?”
再不敢贫嘴,转身去了。
李卜回到潼关的第……
想不起来了,李卜拍拍脑门问一旁的孙监军:“多久了?”
“二十天了。”孙监军听见他大声,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二十天了……”他喃喃着:“还有十天,我们只剩下十天攻陷不羹。”
皇帝当初给出的期限是一个月,他承诺的也是一个月,薛让知道他的目的,利用军权千方百计的阻挠,两人现在离真正撕破脸只剩下一步。
白廉年轻气盛,提议干脆把这件事上报给皇帝。
李卜道:“皇帝巴不得我们俩打起来呢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白廉托腮看着李卜:“你不会真的要一直受制于人吧?”
实际上自从他上次杀了王民之后,这军营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在慢慢发生改变,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,都在尽量避免跟他接触。
李卜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,一个薛让不在军中的机会。
那些人足够怕他,怕就能建立权威,只要薛让稍微消失那么一下,他就有把握在一个月剩下的时间里攻下不羹,没有人给他使绊子穿小鞋,配合好的话,甚至可能用不到十天。
结果盼望着,这个机会真的来了。
皇帝一张圣旨,把薛让调回了京城。
其实是薛贵妃在皇帝耳边蛊惑的,说薛让驻守潼关有功,应该嘉奖。
皇帝成天里的晕晕懵懵,薛贵妃在他耳边吹吹风,他耳朵里便就只听得进去这一句,然后立马召集群臣商议,应该怎么嘉奖薛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