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为王爷做事,是奴阖族的荣光,犹记得亡夫活着时病重,一直是妾在床榻边侍奉、擦洗、喂药,妾定不负王爷嘱托,好生照顾姑娘。”
转而,李姮娥眼儿红了,仰头怯懦地望着晋王,泪珠子扑簌簌掉下来,愈发显得娇柔可怜:“妾薄命,双亲走得早,后嫁入夫家六载无孕,遭婆家和夫君白眼苛待,后夫君重病身故,婆母想让奴代发修行,奴才二十三,不愿一辈子当活尼姑,而家兄那边来信,他想将妾接回去,让妾改嫁给年近六十的安国公做继室,妾被他们逼上了绝路,万般无奈之下才带着婢女出逃,原打算投奔远嫁到南阳的姑母,谁知半路遇到悍匪,杀了妾的婢女,还、还要奸.污妾。”
“你受委屈了。”
赵宗旻叹了口气。
数日前,他的车驾疾驰在官道上,忽有斥候来报,说路遇一个被山匪劫掠追逐的魏国贵妇,他让人将这名叫李姮娥的女子唤来问话,一瞧,这女子虽说衣衫不整、狼狈瑟缩,但难掩天姿国色,那双媚眼勾人得很。
他略问了几句后,便让底下人把李姮娥带去后面的马车,原想着将她暂时安置在西平县的积善堂,待灾情稳住后,再顺道带她回他的封地南阳,让她和亲人团聚,没承想今日倒能支用上了。
“地上凉,快起来吧。”
赵宗旻虚扶了把李姮娥,笑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那些污糟烦心事都过去了,莫要再纠结悲痛。对了,孤忘记同你说了,当日欺辱你的那个山匪,孤把他阉割了,也算替你出了口气。”
“啊。”李姮娥怔住,面色微变,眼里闪过抹慌乱,她跪倒在地,以头砸地,哭着重重给晋王磕了三个响头,随之小心翼翼地问:“敢问王爷,那个山匪他如今在何处?”
“是个硬骨头,打死都不肯多说一个字,扔乱坟岗喂狗去了。”
赵宗旻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番话,他不再理会女人,大步朝外走去,在跨出门槛的时候,男人停下脚步,略微回头:“好好照顾小良嬿,你是伯爵府出身的大家闺秀,从前你家婢女怎样侍奉你,如今你就怎么侍奉她。”
“是。”李姮娥蹲身福了一礼,嫣然浅笑:“绝不会辜负爷的嘱托。”
赵宗旻点点头,似想起了什么,叹了口气,紧着嘱咐了句:“她母亲刚身故,你多安慰劝解她,短什么吃食用的,只管院门口守着的卫军要,对了……”晋王无奈一笑:“孤还得提醒你一句,这丫头有点坏,你别惹她,当心伤到自己。”
说罢这话,赵宗旻扬长而去。
李姮娥偷偷仰头,目送王爷走远,王爷真是人中龙凤哪,身量挺拔、丰神俊朗,看着温文尔雅,可眉宇间含着股不可冒犯的威严,很让女人有安全感。
哎,若是那死鬼前夫有王爷半分气度和英俊,她也不会那般嫌弃厌恶他。
如今她最大的愿望,就是留王爷身边,倚靠在这棵有权有势的大树上。
李姮娥自信一笑,她这样的样貌出身,是个男人都爱,她有信心,只要找着机会和王爷单独相处,她一定能成为王爷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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