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祈川狐疑：“两个宝贝孙子有矛盾了，你们这么不担心吗？”

陆夫人喝了一口茶，轻“哼”了一声道：“你和承舟当年还不是一样的。”

“你小的时候也很黏哥哥，就像疏昱喜欢澄安是一样的，我们的话不一定听，但是承舟说话你一定听。”

陆祈川嘴角勾了一下，明显不太信。

陆父道：“你别不信，家里现在还存着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呢。”

“那会给承舟买了生日礼物，是一个限量版的玩具，你平常也不喜欢这款玩具呀，看见承舟有就非得要，承舟很喜欢不愿意给，你们俩呀就产生矛盾了。”

“你哭得跟什么一样，嘴里还叫嚷着再也不跟哥哥玩了，结果还没有两个小时呢，就高高兴兴跑去找承舟了。”

“爸妈，你们不会是年纪大产生幻觉了吧。”

陆夫人和陆父同步瞪了他一眼，不做理会。

楼上，南清给疏昱冲了个澡。

陆承舟拿着宽大的干毛巾过来，将疏昱包住。

疏昱还以为是游戏，笑呵呵的。

陆承舟裹着他到床上去。

疏昱身上有一股奶味的沐浴露香味，很好闻。

陆承舟给他吹头发，南清在一边坐下看。

疏昱的笑声和吹风机的声音混在一块。

吹完头，疏昱叫嚷着让爸爸抱。

陆承舟坐在床上，将他抱着坐在自己腿上。

他语气柔和：“小七，今天为什么掉进水里？”

疏昱嘟了嘟嘴：“哥哥推我。”

南清凑过来：“你们当时在玩什么游戏？”

“哥哥说踢球，然后推我。”

“踢球怎么会推你呢？”南清蹙起眉，语气还是温柔：“你要诚实地告诉爸爸妈妈呀。”

疏昱不回答了，直往陆承舟怀里钻。

陆承舟：“小七，回答妈妈的问题好不好？”

疏昱的声音闷闷地传来：“哥哥要踢球，我想抱着球玩。”

“然后你们抢球，你掉到了水里，是这样吗？”陆承舟道。

疏昱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小七，球只有一个，却有两个人要玩的时候，你们应该一起商量，而不能抢，明白吗？就像我和你讲过的睡前故事一样，小兔子抢了别人的玩具，本来是可以分享的东西，但是因为他这样做，别人怎么样了？”他细致地说着。

南清看着他，仿佛看见了二十几岁时他和她说话的样子。

她一笑，抢答道：“小兔子失去了好朋友小松鼠。”

这故事他给孩子讲的时候她听到了。

疏昱又不说话了。

陆承舟和南清也不催促逼迫，静静待着。

南清慢慢抚着儿子的背，在安慰。

过了近乎半个多小时，他们才带着疏昱下楼。

程槿禾见到他们便站了起来，双手合一：“我的好哥哥好嫂嫂，真是对不住啊，我已经教育过儿子了。”

她这副样子真像是在演话剧。

南清笑，故意道：“那就负荆请罪吧。”

“妈妈，什么是腹肌请罪？”疏昱抬着脑袋问道。

南清朝程槿禾那抬了抬下巴：“让婶婶告诉你吧。”

疏昱看向程槿禾。

程槿禾笑嘻嘻跑过来抱疏昱：“我们一起去找澄安哥哥玩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