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当然没听到门外满含小心思的对话。

季小艾是根据身后隐约响起的关门声，才确定严衍进来了的。

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，腾了个空地给严衍站。

没几秒钟，严衍走到了季小艾身侧，领着她进了里面。

到里面了，空调温度都低了不少，季小艾实在太好奇，忍不住凑了过去，“上次来你这，不是这样的，怎么改了？”

这个问题问得好。

严衍苦笑不得，“真想听为什么？”

犹豫了下，季小艾点头，“嗯嗯，想听。”

“小艾睡家里，我也睡家里，怎么说都是在一个空间内。我怕……我一冲动，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。”

严衍说的确实是实话，改办公室的时间就是在他去莫临安那里喝了酒的那个晚上，以备不时之需的。

不料，弄完之后还没用上个一次。

季小艾这回没脸红，但是也没有回答严衍的话。

她不明白心里冒出来的那点小欣喜是怎么回事。

气氛忽然安静，空气的流动速度都慢了不少。

严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静，“我处理点事情，沙发旁有书，茶几上有水果，乖乖呆着。”

原本以为严衍今天很闲，才会说叫她陪着四处逛逛。万万没想到，他不闲，也不是要她陪着去逛，而是陪着上班。

这种落差，说不出好坏，但有点大。

点点头，算是应了。季小艾转身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。

严衍说的书，大多是杂志，各类的金融商业界杂志，她不敢兴趣。

抬头看向严衍，发现严衍正在翻着手中的文件。不大想打扰他，张开来想说话的嘴，在最后还是合上了。

桌上的水果看得出来是早上刚准备好的。

实在无聊，季小艾便伸手给自己剥了粒葡萄。

意外的还挺甜。

砸吧砸吧了嘴，季小艾又朝严衍的方向看了眼，自顾自的扬起来一个大大的笑，随后窸窸窣窣的动作起来。

一本文件看完，严衍没听到该有的动静，疑惑的抬头朝沙发上看过去。

季小艾正托着腮盯着他，似乎就是在等他这个眼神一样。

终于得空了。

长舒口气，从沙发上起身，季小艾端起一个小碟子藏在身后，大步走到了严衍面前。

纵然没看清楚她把什么藏在了身后，但动作还是看到了的。

严衍放下手中的笔，轻笑到，“藏什么了？”

眨巴着眼睛，季小艾在严衍问之后，才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到了他面前。

是一盘圆滚滚剥好了的葡萄。

难怪刚刚那么安静，原来是剥葡萄去了。接过来放在手边，严衍失笑，“剥了多久，这么多。”

季小艾摇头，“才没有很久，我做事动作可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