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季小艾，正满是兴趣的期待着那个叫安墨的男人，在看到安若素来向严衍示好时，会有什么反应，哪里顾得上身侧的严衍。

山雨欲来风满楼，一场暴风雨正蓄势待发。

手握成拳，到嘴边咳了声，安墨伸手把站在严衍面前，还准备追问答案的安若素直接拉回了身后，“小姐别闹了。”

“我只是想跳个舞而已，不算过份吧？安墨，你既然要叫我一声小姐，那你就是下属。我的决定，你有什么资格不让？”

一抹明了从季小艾的眼中闪过，看来她没猜错。只是听到安若素端着架子出口的话，季小艾恍然发觉，刚刚漏掉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。

想补救，好像已经迟了。

在她着急之际，一个倒酒的年轻酒侍端着满满一醒酒壶的红酒，不知被脚下的什么绊了下，人往前倾倒，手中的醒酒壶也跟着往前洒。

眼见就要洒到安若素身上了，安墨眼疾手快，身手矫健的抱着安若素一个转身，原本该溅到安若素身上的酒，全部都溅到了安墨身上。

抓住这个时机，季小艾牵住严衍的手，撇下安若素就往人多的地方走，“我……你陪我跳个舞吧。”

没给严衍回答的机会，来到了个视野宽阔的地方，季小艾心虚的直接踮脚把手架到了严衍的肩膀上。

沉着脸，一声不吭的严衍，令季小艾有几分惧怕。

讨好的，迈开步子，每一个舞步，都迈得小小的，缓缓的，像极了它此刻满脸心虚的主人，“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

严衍气得很了，季小艾若拉着他离开再晚一秒钟，他会在那种情况下，做出些什么，自己都说不好。

该给这不识好歹得到小家伙一些教训了。

在面前的人拉耸着脑袋，抖着声音说出来那句道歉之前，严衍脑海里的这个想法很坚定。可“对不起”三个字讨好的从季小艾嘴里说出来，立竿见影，他心软了。

叹气里，伴上了难掩的沉重喘息，严衍还是很气，却狠不下心凶人，“错哪里了？”

季小艾鼓起两腮，又咬了咬下唇，老老实实道，“我刚刚没做好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现在是你女朋友，应该把你放在第一位。安小姐刚刚邀请你跳舞，我应该站住来以女朋友的身份拦住她。可是，我走神了。对不起。”

认错倒是认得条理清晰，大大方方。

严衍垂在身侧的手终于还是抬起，重新落到了季小艾腰上。他的步子稍迈开了些，瞬间把一支舞的主动权掌握到了手中，“即算我告诉了你，安若素不喜欢我，该到位的东西，还是得到，懂吗？”

听着严衍语气松了些，季小艾也跟着松了口气，“懂，我就是好奇心重了些。”

“好奇什么了？”

季小艾正愁满肚子话没地方说，严衍问起，她当然就接着话说了下去，“那个安墨对安若素的感情都那么明显，安若素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。这情商低得，未免有些……太蠢了吧？”

严衍对怀中小女人的这番评价不容置否。

安墨对安若素在她眼中算明显了？那他在她这里算那层？从一开始，他就没遮掩过对这小丫头的任何态度，只差挑明。

“她那还不算蠢，我见过更蠢的，蠢笨如猪。”

难得听到严衍骂人，季小艾略带兴奋的凑了上前，“谁啊？”

季小艾投过来的视线，好奇而单纯。严衍颔首与之对上，轻呵了声，“不说了，说了她该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