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萧并没有告诉琴妈真实情况,可琴妈看着这几天报纸上刊登的报道,也猜到七八分。
霍爵深紧绷着下巴不回答,也不愿再去想起当天简染说的那些冰冷的话。
琴妈却叹口气,不是以保姆的身份,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劝他,“少爷,无论怎么说,你在宴会上抛下少夫人就是不对,你是大丈夫,就该有一定的气量,你把少夫人找回来吧!”
他没气量?是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说那些话,大概都会变得没气量。
霍爵深咬咬牙,淡淡道:“琴妈,这件事你不用管,我先上楼了。”
“少爷啊,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不会真的要和那个余子蔓纠缠在一起吧!”
琴妈的语气有些伤心失望,想着简染这么好的女人,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,偏偏霍爵深还油盐不进的样子,一时是又气又急。
“少爷,你就听听我老婆子的吧,恐怕你将来后悔错过这么好的女人啊!少夫人纵然是有哪里不对,你作为丈夫,也应该多包容包容,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啊。”
琴妈毕竟是看着霍爵深从小长大的长辈,这要搁在别人身上,恐怕他早就翻脸了。
所谓忠言逆耳,他抬脚往楼上走,淡漠的声音顺着空气飘进琴妈的耳朵里,“琴妈,我知道了。”
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,在琴妈看来实在不是什么认真的回答,反而像是为了应付她,显得有些敷衍。
不过看着径自上楼的霍爵深,琴妈再也没有说什么,直接收拾完自己该做的事情后,离开了别墅。
一上楼,大白就边舔着自己雪白的毛发,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霍爵深。
他脚步顿在楼梯口,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猫咪,一时百感交集。
“大白。”
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它的名字,大白看起来很是惊喜,雪花般的肉垫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板上,加速朝他跑来。
霍爵深蹲下身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大白纵身一跃,直接跳进了他结实的臂弯里,他抱着它站起来,缓步往卧室走。
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柔顺亮丽的毛发,喃喃自语,“大白,你说,她会不会想我?”
进了卧室,伸手摁下墙壁上的开关,灯光瞬间将漆黑的房间照得明亮,偌大的空间里却只有他一人一猫,惨淡的月光透过落地长照在地板上,显得很是冷清。
大白在怀里发出舒服慵懒的呼噜声,听见他说话“瞄”了一声,声线绵软悠长,像是回应一般。
霍爵深低下头,注视着大白澄澈的眼睛,是啊,她怎么会想他呢,真是自作多情。
把大白放在地板上,然后进浴室洗漱,从浴室出来后给苏萧打电话,刚洗完澡嗓音带着浓浓的磁性,仿佛还有浓重的潮湿水汽,虽然依然清冷,但却莫名有些软绵,“之前想要采访的杂志社和电视台都各联系一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