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特助赶紧躬身颔首道:“听琴妈说是在院子里差点摔跤。”
“差点?”
霍爵深的眸光陡然暗沉,双手插进裤兜里,抬脚就要往门外走。
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瞒着他,真是胆大包天!
苏特助看着脚下生风的男人,再看还在接待室里等候的客人,赶紧补充,“好在琴妈及时护着了,少夫人并没有大碍,少爷请放心。”
听苏特助这么一说,霍爵深的脚步停下来,想起来昨天打电话过去简染一个也没接,心里又顿觉不是滋味,抿抿唇,抬手看了看腕表,这才转身,又回接待室。
商谈结束,回到办公室,霍爵深坐在老板椅上,望着桌上静静躺着的手机,从昨天开始,就没有任何动静。
两道斜长的浓眉一挑,他拿过手机,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拨出去,电话那端依然是冗长的“嘟嘟”声,并没有人接听。
这次,他没有再拨,咬着牙把手机扔在桌上,埋头工作。
简染昨天淋了雨,当时没觉得怎么,今天一醒来,倒觉得头隐隐作痛,她不敢吃药,于是在浴室里泡了好一会儿的热水澡,又躺回床上朦朦胧胧地睡过去。
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,再醒来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,精神也好了许多。
她睁开眼,看墙上的挂钟,下午五点,又到了他下班的时间,不过他大概又不会回来的。
这样想着,直接掀被下床,去浴室,出了一身汗,身上黏糊糊的,还有些热,脸上都是潮红。
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,苏萧以为霍爵深会去总裁电梯,进办公室继续工作,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往门外走。
此时离下班还有十分钟,苏特助有些迷茫,不过跟到门口后,就听见自家少爷冷冽的声音徐徐飘来,“下班了。”
然后就看见自家少爷打开车子驾驶座的门,绝尘而去。
他说怎么商谈的时候自家少爷总是心神不宁、坐立难安的,原来还是担心少夫人,不过这别扭的劲总好过让他陪着加班强啊。
一路疾驰,把车子停在停车库里,霍爵深出来,进门时琴妈正在准备晚饭,浓浓的菜香从厨房里飘出来,勾得他腹中空空的胃开始蠕动起来。
厨房里的琴妈背对着客厅,并没有注意到进门的霍爵深,刚才回来并没有再庭院里看见简染,他直接跨步上楼,往卧房去。
房门打开,房间里空无一人,正纳闷,就看见简染从浴室出来,穿着宽大的睡袍,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,肌肤吹弹可破、白皙嫩滑,仿若一朵出水芙蓉,高雅洁净。
她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生生顿住,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,一时无措。
他怎么回来了?难道是因为她不接电话,特地回来兴师问罪?还是......昨天的事情他知道了?
短短几秒的时间,简染的脑子里已经冒出了许多个猜测,霍爵深一直盯着她,没有开口说话,神情也看不出喜怒。
她擦头发的手继续动起来,因为心虚,动作缓慢,犹犹豫豫的,像极了慢动作,复杂的眸光有些无处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