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纪仲辉开了口。

“我的爷爷,也死于尼古丁注射中毒。”

对面的魏隽一愣。

他听说,纪仲辉是一个特别孝顺的人,出狱后不仅把庄母当成亲生母亲照顾,对庄家的人也都特别好。

对抚养他长大的爷爷更是每年刮风下雨都要在坟前待上一天的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他不由开口问。

“或许,是见不得他痛苦吧。”

纪仲辉说得很平静,答案近乎残忍跟冷血。

如果放在法庭上,是足以受万人唾骂的。

但下一秒,叶轻就戳破了他。

“你在撒谎。”

那不是答案。

这回轮到纪仲辉愣住了。

他看着眼前的孩子,无端地想起了小时候,被爷爷背着去工作的场景。

一辆三轮车,一个小吃炉子,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。

爷爷有一双巧手,什么东西都能修理,只是不大识字。

他送他去上学,摸着他的脑袋说:“修东西不算本事,读懂知识,可以造出更大的东西。”

于是纪仲辉拼了命地学习,也从没给爷爷丢过脸。

只是小学还没上完,爷爷就摔倒了。

磕到头,引发了老年痴呆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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