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妈妈再受苦,就写了一封信给无名氏叔叔。

因为只剩左手,还不会写字,像一幅涂鸦,也不知道叔叔看不看得懂。

幸好他看懂了,也来救我了。

去年妈妈也得病走了,我想这世上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了。

所以我想来证明叔叔的清白,也顺便当面跟他道谢。”

……

一墙之隔的厅后,纪仲辉沉沉闭上双眼,掩住了眼底的悲伤。

他从来都不想牵扯出这些人。

人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,陈述完自己的杀人动机,向杨斌伸出了双手。

他们的掌心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,以及痕迹下陈旧的伤疤,有的甚至不健全了。

可他们脸上都很平静。

那是被救赎过,对生活充满了感恩的平和与美好。

这就是魏隽说的大礼?

艹!

安时洋低头打字。

‘你有病啊,我糙你大爷!’

魏隽:‘……人不是我找的,凑巧过来的。’

安时洋一腔悲愤霎时憋住,不尴不尬地回了一个‘哦’之后,用胳膊擦了下眼睛,上前按住了杨斌肩膀。

“杨队长,这都要抓?”

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?

杨斌也很无奈。

“投案自首,按照流程就要审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