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。
他先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安明华。
“什么尸体?哦……安荷的?呵呵,她死了关我什么事,要不是她犯蠢骗了苏禹行,我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吗……让她要死就死远点!”
啪。
安明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,对这个养女的死没有半点伤心。
自打招惹了苏禹行,他公司明里暗里被针对,无论酒桌上应酬喝了多少杯都挽回不了颓势。
现在公司破产,他莫名还欠了一屁股债,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,算是废了。
安时洋第二通电话打给了安太太。
上回受伤住院后,为了见到他,安太太一直赖着不肯出院。
这回接到电话,对方在那头情绪很激动。
“洋洋!洋洋你终于要来看妈妈了吗?妈妈给你织毛衣了,等天冷了你就能穿,爷爷那边说要接妈妈去住了吗?
什么安荷?那种白眼狼还说她做什么?死了……怎么死的,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
我就不看了吧,你也别把她带回来了,这里也不是她的家,就葬在那边吧。”
安太太的语气一点点平淡下来,而安时洋的心也逐渐冷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