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一开始通话,让小孩留纸条,结果对方直接画画,还是涂鸦那种,让他认了半天。

可惜他们始终没正面接触过,能教的也只有零星几个字,还有一些小孩偶尔对于人生的迷惑。

现在看她这样,他挺高兴的。

另一边。

叶轻偷偷用墙角坏掉的收音机改装发送无线电后,刚要转身回屋,就见白天的女人拎着一桶衣服,站在门口望着她。

双方对视,女人慌乱地低下头,不敢说话。

叶轻将无线电藏到了身后,走过去帮忙拎起塑料桶。

“不,不用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女人摆手想要拒绝。

叶轻却不给她机会,问她平常在哪里洗衣服,女人说在小水潭后,叶轻让她带路。

女人一路都战战兢兢,绕过房屋跟街道,来到绿洲边缘引出来的一条小溪边。

到了地方,她突然转身朝叶轻跪下,求饶道:“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,求求你,放过我吧……我家里还有孩子,她不能没有妈妈。”

她哭着要磕头,被叶轻拦住。

“我只是来帮你洗衣服。”叶轻拿出桶里的衣服,都是老七等人的。

她在边境长大,这种活干起来也很快,没三两下一件衣服就搓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