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循无语,内心也忍不住担忧:……不会被识破了吧?玉邈以前舍得这么折腾身为小奶喵的自己吗?
回了摘星阁后,江循四下里转了一圈,却并未发觉什么异常,衣服丢在原来的位置,没有移动,蹀躞也挂得好好的,就连门扉虚掩的角度都和昨天自己离开时无甚差别。
……果然是多虑了。
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直到晚上,江循又悄悄摸去了行止阁,接近那里的时候还张望了一番,确定枚妹没有在此地出没遛狗,才放心大胆地溜到了轩窗下。
……窗户没有开。
诶?
江循蹲在地上,小尾巴困惑地在地上摇晃了个来回,便跃上了窗棂,在狭窄的窗沿边踱了两步,伸爪拍拍木窗框:“喵?”
很快,玉邈在窗内出现了,他的身影被无数个细小窗格分割了开来,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,只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架前,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。
外面又黑又冷,江循打了个寒噤,又伸爪摇了摇窗户,见玉邈依旧不为所动,便伸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爪子,戳破了窗户纸,把小爪子穿过窄小的窗格,顶着一张讨好脸,挥爪求关注:……好冷啊,让我进去喵?
玉邈背对着窗户,听着那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响动,嘴角快速勾过一缕笑意。等他转过身来时,他已经把面上所有的可疑表情都收敛了起来,一副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开窗户的模样,快步走上前,把外面瑟瑟发抖的江循抱进来,暖着他有点发冷的毛皮,举起来轻轻对着那小嘴啄了一口,顺便伸出手摸了摸小猫腿间的小东西,又弹了弹。
这动作做得太流畅太熟练太理所当然太正人君子,直到玉邈把他放到床铺上,转身除去自己的衣服、准备沐浴时,江循才反应过来——
等等,刚才玉九的确是摸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?不是自己的错觉吧?
阿牧:“……小循,我怎么感觉他在占你的便宜?o__o”
江循死鱼眼:“……”
他刚浑浑噩噩地转过脸,就感觉身体一阵失重,玉邈把自己捧起,用指腹抚摸着自己爪尖的小绒毛,温和道:“……和我一起洗澡,嗯?”
江循探着小脑袋看玉邈,从上到下地看过去,胸膛、腰线、腹肌上浅浅的小窝,然后就是他拒绝描述的东西。
还没来得及挣扎,江循就被捧着一步步接近了那冒着热气的、自己为玉邈亲手做的浴桶。
上方传来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温润如玉,又亲切柔和:“……别怕,我会让你舒服的。”
江循:……为什么不像是好话。
玉邈虽然比起平常来略有古怪,但江循也没太往心里去,他一直坚信,玉邈就算再禽兽,也不会对一只真禽兽起什么绮念。所以,他依然每日去找玉邈同床,同时接受着玉邈越发频繁的调戏骚扰。
而且,还有一件事情,完全吸引住了江循的注意力,叫他无暇分神想那些有的别的。
当乱雪第三次从曜云门结界处逮到窦追、五花大绑地把他丢到纪云霰面前时,纪云霰都哭笑不得了:“窦公子,你若对秦家二小姐是真心,去向秦家求亲便是。”
窦追还没发挥自己长篇大论的功力,江循就提着阴阳,黑着脸踏入白露殿中,身后尾随着小尾巴秦秋。
窦追立马收了声,一张大脸向日葵似的追着秦秋,口齿更是直接退回到了婴儿水准:“秦秦秦秦小姐,多日不见你可可可还好?”
秦秋瞄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家伙,有点想笑,但瞄一瞄江循的脸色,便强行压下了意图上扬的唇角。
纪云霰对于此等家务事也很是无奈,咳嗽一声,问:“秦公子对此事如何看。”
江循直言道:“在我看来,良言难劝该死的鬼。”说着,他转向地上的窦追,笑得那叫一个阴森恐怖,“窦公子若实在长不了教训,不如和我谈一谈?我会教你如何做人的。”
他原本以为窦追只是随口调戏一下小秋,没想到这头金毛竟然顺着味儿追来了曜云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