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邈:“……”
江循:“求我啊。”
转眼间两人已走过了街角,江循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加速靠近,抬头一看,就感觉耳边生风,再回过神来时,整个人竟已被玉邈连剑带鞘怼到了墙根。
被广乘直抵着的墙面瞬间以鞘间为圆心绽开了四分五裂的裂纹,玉邈右手转握着剑鞘,缓缓靠近,江循眼前,那张俊俏的脸一分分放大、靠近,逼得江循差点儿对眼。
所幸右边的广乘很快撤了下来,江循捡了个空就要开溜,可腿刚刚一迈开,他就僵住了。
玉邈微微抬起了膝盖,抵在了江循双腿缝隙间的墙壁上。
江循:“……”
玉邈仗着比自己高的那点海拔,抬起下巴,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循,问得一字一顿:“想要我怎么求你?”
江循有几秒钟大脑是全然空白的,等回过神来,注意到周围围观群众的目光时,江循想遁地的心都有了:“玉九!九哥哥!我错了错了错了!!我胡说的,胡说的行不行?”
玉邈:“我只是想听听你打算让我怎么求你。”
江循觉得两腿间跟点了把火似的,膝盖都开始打哆嗦:“我求求你,求求你行吗?腿!腿!你的腿!”
玉邈单手提着广乘,露出了个叫江循差点吐血的满意笑容,才把腿放了下来。
他刚一放下,江循就听身后传来了秦秋的一声惊叫:“哥!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!喂,玉邈!玉观清!你站住!谁叫你欺负我哥哥的!”
玉邈提着剑,走得充耳不闻,江循望向自己脸侧那个被广乘剑鞘砸出来的大坑,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。
围观群众都是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围过来瞧热闹的,结果两个人面对面站了半天居然都没打起来,几个闲汉失望地嘘了几声,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。
江循舔舔嘴唇,心里还是有点绷不住地发紧,他冲迎面跑来的秦秋挤出了个笑容,但大腿根还是隐隐酥麻,又痒又烫的,烧得他心尖有点发焦。
另一边,展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,便准备迈步朝那盯着江循背影张望的蛇瞳老者走去。
乐礼牵住了他的衣袖,问:“做什么?”
展枚脸红红的,一张一本正经的脸细细看来还叫人有几分想要揉捏的冲动:“我想问问看。”
乐礼很自然地越过他,挡在他和蛇瞳老者之间,问道:“怎么突然想打听这个了?”
展枚难得地不和乐礼视线相接,目光落在旁处,言辞也有些闪烁:“……只是想问问而已。”
乐礼扶着他的肩膀,笑容温文:“我帮你问,嗯?”
说着,他转过身去,走到蛇瞳老人身侧,恭敬地冲他抱拳道:“老先生,可以向您请教一件事吗?”
蛇瞳老者把脸转向了他,那双看似空洞的瞳孔中,投射出了叫乐礼有些看不懂的情绪。
……仿佛是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