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他找了很多散修,裴之鸣上个月刚登阶,已是八阶大修士,还有一个七阶,三个六阶,五个五阶。”

“我与裴之鸣也算旧相识了,说说好话,能挤出一个位置。”

“狗剩,别犹豫了,报酬相当丰厚,机不可失啊!”

蔡大哥一番盛情,话已至此,阿飞无从拒绝。

“好,蔡大哥,我就跟你走一遭!”

晚饭是在蔡家吃的。

一家三口生活水平下降许多,又由白面馒头改成窝窝头了。

倒是几碗炒菜挺丰盛,猪肉、鱼肉、鸡肉都有,囡囡估计得一两月没见荤腥了,连大家闺秀的仪态都不顾了,吃的满嘴流油。

阮静嫂子一直往阿飞碗里夹肉,蔡大哥则将烫好的黄酒倒了两碗。

“来,狗剩,且祝咱哥俩平安归家!”

两人端起酒碗,碰杯后俱是一饮而尽,被烫的龇牙咧嘴。

夜深了。

夫妻二人送走阿飞。

阮静望着少年隐没的清瘦背影,看向自家丈夫,轻声道:“狗剩来时才八九岁吧,又瘦又小,咱们是看着孩子长大的。”

“与李叔做了七年之久的邻居,真的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
“李叔将狗剩托付给咱们,是莫大的信任。”

“你一定要将孩子平安带回来!”

蔡英雄点头,“那是自然!”

“我死都不要狗剩死,磕磕碰碰都不行。”

阮静:“呸呸呸!”

“什么死不死的,乌鸦嘴!你与狗剩,都得平安归家!”

——

陈家小院,东厢房。

阿飞没点蜡烛,和衣躺在床上。

窗外寒风呜呜,已是修士的少年并不感觉寒冷。

“蔡大哥与阮静嫂子如此照顾我,该怎么报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