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,直至‘嘭’的一声,仿佛西瓜般炸开。

血肉脏腑骨头碎块飞溅十方,场面相当惨烈血腥。

“哦!不,我的驴!!”

老道士怔愣了一小会,便开始凄厉大哭,死了娘一样。

蓦地,哭声戛然而止,老道士回头死死盯着正在倒退,想风紧扯呼的阿飞。

“你杀了我的驴!我要你驴债血偿!”

老道士起身,背负的古剑嗡嗡鸣颤,四周齐膝的茂盛草地,也风吹麦浪般俯首。

阿飞感受到了惊人的杀气,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顷刻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
但少年还是强自压下心头惊惧,保持冷静,持晚辈礼节,恭声道:“晚辈九死一生,才猎得这头雪驴。”

“奈何晚辈福缘浅薄,这头雪驴,就孝敬前辈了!”

老道士立马不哭了,杀气也烟消云散了,装模作样抹了抹干涩眼角,微笑道:“你是贫僧见过的芸芸众生中最可爱的人,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阿飞:“回禀前辈,晚辈姓张,名讯飞。”

老道士袖袍一挥,将雪驴尸体收进系于腰间的储物袋内。

随即,他看向阿飞,笑眯眯道:“孩子,你的好意,贫道心领了,但储物袋可是修士居家旅行的必需品,贫道怎么好意思要?!”

阿飞沉默了,半晌后,解下腰间储物袋,隔空抛给老道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