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讯飞刚走没多久,邻居蔡大哥便来了,个头很高,得有两米二三,壮实的宛若大荒中的蛮兽。

他从院墙外走过,略微抬头便望见灶屋中的阿飞,正拿着水瓢往肚里灌水,顿时心疼得不行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“咳咳……谁啊?”

“我,你雄哥!”

“蔡大……咳咳,大哥,稍等。”

阿飞放下水瓢,拄着拐杖,开了院门。

映入眼帘的,是手托大白碗的蔡英雄,碗里盛着三个刚出笼的窝窝头,还在冒着袅袅热气。

“怎么下床了?身体好些了?”

阿飞摇摇头,一副有气无力的萎靡模样,“感觉还是很难受,身子骨绵软的……咳咳,像是面条,不过这两咳咳,两天已经没吐黑血了。”

蔡英雄搀扶着将阿飞送回东厢房,“饿了吧,快吃。”

阿飞也不客气,双手轻微颤抖着接过大白碗,放在自己跟前,拿起掺了大枣的窝窝头狼吞虎咽。

蔡英雄抽出别在腰间的黄铜旱烟杆,往烟锅内塞满烟丝后,点燃美美抽了一口,一边吞云吐雾,一边道:“两天没吐黑血,这是好兆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