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去春来,转眼已是魏国元庆十五年。
半梦半醒间的猪皇总感觉身下褥子湿漉漉的。
挣扎着坐起身来,揉了揉惺忪睡眼,旋即掀开被子。
“草,又他娘尿床!”
已经五岁,然身子骨却似十月大婴孩的小雷动乖巧坐在床头,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脸无辜之色。
“马勒戈壁的,孩子是你让接的,接回来以后又不照看,自己当甩手掌柜,本皇堂堂周山副山主,既当爹又当娘!”
猪皇骂骂咧咧将被褥抱出屋子晾晒,照顾小雷动这四个月来,猪皇就没睡个一个干燥觉,买了四五床被褥仍不够用,整个屋子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一股子尿骚味,无论用什么办法都祛除不掉。
回屋点了一根檀木细香,插进香炉后猪皇拿着奶瓶来到篱笆院一角。
这个区域,是齐庆疾以前搭建的狗窝,现在用来养羊了。
一头母山羊,很壮实,曾不止一次将猪皇拱翻在地,既能吃又能拉,导致篱笆院满院骚气。
不多时,猪皇便挤满了满满一瓶奶,刚起身背对母山羊,便被坚硬尖锐的羊角顶中屁股。
“哎呦卧槽!”
猪皇只觉某处位置传来火辣辣的剧痛,括约肌骤然紧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