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雷动躺在柳暖暖的绣床上,尚未从昏迷中苏醒。
身形清瘦,着灰色长衫的大夫把了把脉,又动作轻柔捏开孩子嘴巴看了看。
旋即冲守在一旁,面色忧急的瓶儿说道:“孩子没大碍,乳牙脱落了还会长出新的来。”
瓶儿看着小雷动肿胀乌青的半边小脸蛋,揪心道:“要不要开两副药,快些消肿?”
大夫摇摇头:“是药三分毒,孩子还太小,涂抹些药膏即可。”
“小少爷皮实的紧,瓶儿姑娘莫要太过心忧。”
月上柳梢头,瓶儿将大夫送走。
等回到房间后,惊奇发现小雷动已经醒了,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也不哭闹,自己嘬着奶嘴。
“小少爷!”瓶儿来到绣床边。
看着孩子被大猫挠出的满脸血痕,还有被亲爹打得高高肿起,一整个下午也未浅淡半分的清晰巴掌印,瓶儿心里酸涩的紧,不由泪水长流。
“对不起小少爷,都怨瓶儿,没有保护好你!”
小雷动吐掉奶嘴,抬手略显笨拙擦去瓶儿滑落脸颊的泪水,奶声奶气喊出降生五年来的第一句话,“不哭,不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