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庆疾附和道:“包括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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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国伏灵三十二年,十月二十九。
稷下雪花大如席,片片飘落孔丘台。
朱九阴终于得见人间五极之一的稷下学宫。
天地白茫茫,大雪浇头,一人一蛇登高望远。
天地尽头有高台,那是两座巍峨山岳,巨岳之巅被人力削平,坐落两座气势磅礴的巨大宫殿。
齐庆疾指了指左手边的宫殿,道:“那是稷下学宫的文院,右边则是武院。”
“两院之间以铁索桥相连接,至圣先师住所在文院深处,祖师祠堂则在武院。”
“其实三千年前,那儿只有一座北齐最高峰,至圣先师横竖两剑,横剑将山峰拦腰斩断,竖剑将山峰一劈为二。”
朱九阴还望见稷丘下的大地上零星散落着不少村庄,狂风暴雪,寒流肆虐,家家户户烟囱中都有淡薄轻烟升出,被呼啸北风瞬间吹散。
“其实并非只有我的上阴学宫有教无类,更早时候,我尚未出生时,至圣先师便秉承着有教无类的教学理念。”
“我与至圣先师存在分歧的地方在于,先师会说动那些百姓之家的贫苦孩子留在学宫做夫子,拿着不错的薪俸,风吹不着,雨淋不到,某种程度上也算改变命运。”
“至于那些不愿留下,梦想着干出一番事业,为万世开太平的,至圣先师也不会强留,只措辞严肃,让那些学子远离北齐。且不论成功还是失败,终生不得再踏足稷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