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庆疾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
小满仓:“是给我写的吗?”

齐庆疾:“是的。”

“所以啊,你得收起性子,八岁不小了,不能再贪玩了,得去学塾读书识字了。”

小满仓嗑瓜子动作不停,且越来越快,“可是大叔,娘亲没钱送我去学塾啊。”

齐庆疾:“没事,我走前会给你娘亲留下一笔钱,足够你读上十年书的。”

小满仓突然压低声音道:“大叔,你是不是看上我娘了?”

“大叔若是脸皮薄,我去给娘亲说,保准将你俩撮合到一张床上去!”

齐庆疾抬手狠狠赏了小满仓一个爆栗,疼得小男孩捂着脑袋,泪眼汪汪。

黄秦氏从灶屋出来,端着白碗,碗中满满新出锅的油炸花生米。

“小哥儿,炸好了。”

黄秦氏也不知该叫朱九阴什么,只能以小哥儿称呼,毕竟瞧上去比齐庆疾年轻许多。

朱九阴伸了个懒腰,睁开眼眸拿起黄葫芦,给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
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,晒着太阳遥望远山,相当惬意。

“小哥儿,还要啥下酒菜不?”

“不用了,谢谢,你也来吃吧,这些糕点不易存储。”

黄秦氏当即也拿了小板凳与针线,坐在朱九阴身旁绣起了手帕。

这个阳春午后太安逸了。

听着耳旁小满仓的叽叽喳喳声,与齐庆疾的耐心解释声。

嗅着身旁黄秦氏身上飘过来的淡淡皂角粉香味,朱九阴缓缓睡了过去。

——
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。

很糟糕,因为军马最后停在了黄家小院外。

一伙十来人,个个凶神恶煞,不似军卒,更像打家劫舍的马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