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七十古来稀,我觉得自己应该为后人留下些什么,于是将我所学所掌握并深刻剖析的知识,将我对人、对天地、对事物的理解,著书立说,花费十载,写出《齐论》。”

“也正因为《齐论》,我才成就稷下学宫大儒之位,北齐庙堂为我铸像,请入功德林。”

“可惜,我的《齐论》他们看不懂。”

“亦或是看懂了,所以才推崇我为‘大儒’,想用无与伦比的名望,堵上我的嘴。”

“八十七岁那年,我大师兄御子,御剑乘风的御,首次提出‘性善论’的学说。”
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引发轰动,诸多论议。”

“对此,我嗤之以鼻,反手便提出‘性恶论’的学说。”

“性本善还是性本恶?原本只是纯粹的学说辩论,好比阴与阳,天与地,光明与黑暗,先有鸡还是先有蛋。最开始只是学说层面的辩论,发展到后来,事态却出乎意料,逐渐失控。”

齐庆疾突然沉默。

朱九阴清晰看到青衣眼神里的深深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