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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石县卧虎巷。

陈家府邸张灯结彩,灯火辉煌。

来参加第五场宴席的,皆是县上朱门士族。

丝竹管弦声中,锦衣华裳的士族们觥筹交错。

陈府丫鬟,个个姿容秀丽,身着纱衣,双膝跪地。

端着玉盘,穿梭于各桌之间,上菜添酒。

一连五场宴席下来,丫鬟们的两只膝盖全被磨破皮,跪过的地方,膝印鲜红。

忽然咣当一声。

一位丫鬟难忍刺痛,扑倒在地。

菜肴的菜汁与酒水溅于几位士族衣袍上。

笙歌鼎沸的热烈气氛立时沉寂了下去。

所有人的目光,全部望向主桌主位上的县太爷陈翀。

那位丫鬟吓得几乎魂飞魄散。

赶忙冲陈大人伏跪在地,哐哐磕头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老爷,香儿……香儿马上给几位贵客舔……舔……干净!”

陈翀漠然道:“不用了。”

“下辈子注意点。”

“拉下去剁碎喂狗。”

丫鬟的死,于满堂士族而言,连小猫小狗都抵不过。

士族们,尤数千金小姐们,看见伤痕累累的可怜猫狗,多数会大发慈悲之心。

但看见饥肠辘辘的百姓,暗巷里的冻死骨,只觉得恶心。

……

数日前,那场所谓的剿匪行动,让满县士族赚的盆满钵满。

为了感谢,也为了讨好,士族们轮番上阵为陈翀陈大人敬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