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谢京肆像看出了什么似的,故意逗她,把手机拿远了些,眉锋一扬,薄唇边噙着混不吝的恶劣笑意:“欸,说啊。”
南絮攥紧了柔软的裙摆布料,小声地说了句,轻到风拂过就能吹散。
他撩起眼皮:“什么?没听清。”
她气鼓鼓地看着他几秒,自暴自弃地加大音量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、只、薯、芋、泥,听清了吗?”
乌黑的眼瞳凝着几分嗔怪,生气时的音色也温软清甜,显得十分没有杀伤力。
她在他面前大多是拘束紧张的状态,难得有如此松弛鲜活的时候,好似每一根柔顺的发丝都跟着生动起来。
心跳声悄无声息漏空一拍,谢京肆纤长分明的睫毛藏不住眸底汹涌的暗色,他倏地低笑:“嗯,你只属于我。”
南絮被惊得怔那里,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。
藏在宽大衣袖里的雪白指尖已经蜷缩,幸好他看不见。她努力绷平微颤的声线:“你别总是这样逗我,可能你平时就是这样,但我……我不太喜欢这种玩笑。”
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随口一句调笑,都会成为她越陷越深的原因。
谢京肆敛了倦懒的神情,正色道:“我不会随便跟女生开这种玩笑。”
南絮咬咬唇,抬眸瞪他:“刚刚还对我说了。”
难道在他眼里她不算女生吗?
向来能说会道的谢京肆第一次哑口无言,他正要说些什么,薄唇刚张开,就瞥见她在夜色中也明亮的眸蒙上一层浅浅的湿潮。
他瞬间卸了力,气势矮下去一大截:“我错了。我没把你当乐子,也没有不尊重你,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情难自抑,一见到他就跟个幼稚的毛头小子一样,用各种各样的话去逗她,想看她为自己羞赧,脸颊发红的可爱模样。
这些话被谢京肆咽了回去,他词穷:“真错了。”
南絮也难得见到他堪称手足无措的一面,别开视线:“那原谅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