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恐怕巴不得她病入膏肓吧。

担心?真是可笑。

“那就不劳二位挂心了,我好着呢。”

沈知意冷笑,不知道两人的目的,她清冷的眼眸,满是冷淡与疏离。
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去公司?你这样拖着项目,那份离婚协议我可不确定能保存多久。”霍知州冷声出言,并扬了扬手里的策划案。

原来是来逼她。

沈知意顿时了然。

她伸手拿过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:“霍总放心,明天你一定能见到修改好的策划案。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

霍知州冷硬的道。

说完,仍没有走的意思。

“霍总还有什么事?”沈知意皱起眉头。

“景时的生日就快到了,生日宴会会在家里举办,你提前搬回霍家,为他准备好生日宴会,也一起参与,你毕竟是他的母亲。”

霍知州略微迟疑,而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开口。

是母亲还是劳动力?

沈知意苦笑一声。

从前的每一年,她都会为霍景时精心准备好生日宴会。

只是霍景时似乎更喜欢陆杳杳准备的礼物。

她原本不想去。

可一想到这是她生命里最后的三个月,心头忽地多了丝松动。

往年那些儿子欢乐的画面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,一点一点的撬动着她的内心。

今年,是她最后一次陪他过生日了。

他到底只是个孩子。

还是她骨血里孕育出来的……

“沈小姐,景时的生日宴会一直是你准备的,你也不想缺席他今年的生日吧?”一旁,陆杳杳也轻声道。

是啊,一直是自己。

沈知意虽一次次对霍景时感到心凉,但身上自带的母爱,仍像是一根线牵动着她的心,令她犹豫。

“搬回去是不可能的。”

思考许久,她终于在心底有了答案。

可后半句还未说出来,似乎这一句就已经惹怒了霍知州:“沈知意,我让你搬回去是看在景时的面子上,你好歹也是她的母亲,难道连他的生日宴都不出席吗?”

霍知州喝斥,咄咄逼人。

仿佛沈知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。

沈知意一阵心凉。

他早已预设好了答案,又何必来问。

“那你这个父亲,又充当什么角色?”伤神之际,一道低沉轻慢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