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恕罪,白夫人刚为着嫁妆一事唤了小人等前去。”侍卫对着白灵雁行了一礼。
后者点了点头,杜琴心不支开王府的人,褚文耀又怎敢出现!
“王妃,嫁妆已经按着单子补齐,那被杖毙的管事倒是交代的很老实,一样不差。”侍卫看着白灵雁,低声暗示着。
“本王妃知道了。”白灵雁抿了抿唇,看向霏烟手中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子。
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簪子,父亲曾告诉他,母亲弥留之际给她留了嫁妆……
睹物思人,可她连可以思念的人都没有。
不由得红了眼眶。
秋去冬来,转眼已过两月。
这两个月杜琴心肉疼嫁妆的事连门都没出过。
白灵雁同样未曾出门。
日日得骆雨教导,顿顿按时服用太医的方子。
“王妃,该吃药了。”霏烟端着药进来,轻声道,“方老说您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白灵雁一口气喝光了那苦苦的补药,立马塞了颗甜梅进嘴里。
等霏烟出去后,她才走到床边,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。
“褚承嗣,你的脉象不像将死之人,为何太医们都断言你活不过这个冬天呢?”白灵雁一边轻解罗裳一边轻声低喃,又忍不住摇摇头。
虽然师傅说她的医术青出于蓝,可他们乡野游医哪里比得上深谙医术的太医呢!
“罢了,他们医术高明,定是我弄错了。不过你放心,等你死了,我也会帮你好好守着王府,谁敢觊觎,我就让你的手下挖了他们的眼。”白灵雁说话间,调皮的往褚承嗣眼皮上捏了下。
后者刷的一下睁开了眼,又把她吓了一跳。
这几个月安静的相处下来,她心里对他已经没那么恐惧了,偶尔也会动动手,毕竟谁搁着这么个俊俏郎君也会忍不住的。
只是今日,他的眼里似乎透着迷茫,深邃的眸子还动了一下,就连眉头都微微皱起了。
“褚承嗣,我弄疼你了吗?”白灵雁平静下来后担心的看着褚承嗣的眼皮,有点点红。
“呼呼就不痛了。”她撅着小嘴,靠近他的眼,轻轻吹着气。
温热的气息让褚承嗣的睫毛微微打颤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散开。
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