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无庸看到皇上气的脸色发青,胸膛起伏,随时都要厥过去的样子,心里也紧张的不行。
“皇上,您先消消气,可千万别把自己……”
“高无庸,把这孽种带进偏殿!”
高无庸迅速上前抱了静和离开,这种事他也不想听下去。
沈眉庄心痛的几乎呼吸不过来,却不敢在这种时候与皇上争辩。
否则,静和可能现在就要死了。
皇上颤抖着手指着沈眉庄,说不出话来。
他是天子,所有人都应该敬着他怕着他,后宫所有女人都为了争他的一点宠爱,使尽浑身解数。
沈眉庄冷着他,他也没真的计较,可她怎么敢让一个野种上了皇家玉牒?
沈眉庄额头流出血迹:“初入宫时,嫔妾是新人中最得宠的,那时嫔妾对皇上的心,也是日月可鉴。”
“可因着这恩宠,嫔妾被人推下千鲤池,险些丧命。”
“再之后,嫔妾被年世兰陷害假孕,皇上查都不查,就将嫔妾关了起来。”
“若只如此,倒也罢了。可年世兰竟让人把时疫宫人用过的器皿,送入嫔妾殿中。”
“冷冷清清的宫殿里,嫔妾身染时疫,几度险些死去。”
“那时,皇上在哪里?若不是他冒着风险救了嫔妾,嫔妾早就成了宫里的一缕孤魂。”
“那晚皇上离开,嫔妾喝完酒,身体暖了,可心却凉的厉害。”
“采月见嫔妾醉的厉害,就让温实初送些解酒药给嫔妾……”
沈眉庄泪眼模糊,那晚的酒真的很醉人。
今日之后,她与实初还有静和,必定是活不了了,一家三口能在地下重逢也好。
可嬛儿,还得活下去,她不能让嬛儿再被疑心。
“温太医进了碎玉轩,嫔妾以感激他多日照顾为由,赐了他暖清酒。”
“他不知那酒中下了药,被嫔妾算计。嫔妾得了一个孩子,他却因为这个原因废了自己,跟浣碧被迫分开。”
“嫔妾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跟浣碧的关系的,若是早知,嫔妾又怎会强人所难?”
皇上紧盯着沈眉庄的双眼:“去年在永寿宫,是不是甄妃导演了那出戏?”
沈眉庄摇头:“甄妃对皇上一片真心,哪怕嫔妾与她姐妹情深,她也绝不会为了嫔妾,欺瞒皇上。”
皇上听到这话,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,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沈眉庄的话。
“静和出生后,就有传言说她是足月生产,嫔妾担心皇上会查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