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鹊扶着安陵容,对着领头的小盛子道谢,悄悄塞了银子过去。
小盛子是高无庸的义子,如今在宫里的地位堪比之前的小夏子。
他知道他们父子能挤掉苏培盛和小夏子,全是因为这位纯妃。
纯妃又得皇上盛宠。
虽然高无庸一再告诫他,一定要跟后妃保持距离。
但无论出于感激还是巴结,他们都只会卖延禧宫一个好,哪里会收宝鹊的银子?
“宝鹊姑娘客气了,是皇上命咱们送纯妃娘娘回来的。”
他又转向乔妍:“乔太医,皇上有令,命你今晚守在延禧宫,务必要保证纯妃娘娘安好无恙。”
这话正中乔妍下怀:“微臣领旨。”
安陵容擦掉富察贵人的眼泪: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是,桑儿打听来的消息,说你跪了好久。”
听富察贵人如今都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,安陵容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。
“以后不会了……”
乔妍拿了药膏让宝鹊给宝鹃涂上,她自己看了看安陵容的膝盖。
安陵容虽然提前垫了棉套,可膝盖还是青紫一片。
“做戏罢了,何需跪三个时辰?你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。”
安陵容吃着桑儿刚才送来的糕点,可把她饿坏了。
“放心吧,我的身体我知道,这场戏是一定要做的。”
乔妍叹了口气,也不再说什么。
之后几日,参安比槐的折子越来越多,安比槐身份特殊,身为皇亲,持身不正,当杀一儆百。
雍正看着越来越多的证据,沉吟良久,最终判了安比槐即刻斩首。
他想到安陵容说的家中姨娘贪婪,又加了一条,安比槐的妾室全部发卖。
雍正还特意吩咐高无庸,这件事不准让纯妃知道,
不过当天下午,就有宫女在延禧宫外面嚼舌头。
安陵容只让宝鹃留意,然后又“大病一场”。
在安比槐被斩首的第二日,他的其中一个妾室萧姨娘,带着儿子安陵轩,敲响了顺天府的鸣冤鼓。
萧姨娘声音凄厉,安陵轩哭的悲切,一时间引来很多百姓围观。
萧姨娘状告处州知府吕德明,伪造安比槐收受贿赂的证据,制造安家冤案。
没有人知道,萧姨娘母子是如何千里迢迢,在安比槐刚被斩首就进到京城喊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