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听父亲说过。”

“天心寺的有一门绝学唤作易筋洗髓经,初入门径便是将人体之经脉彻底打乱重塑。”

“与你恰好对症,只不过想要学这功法,恐怕要去当和尚了。”

“西陵藏地的佛宗诸派貌似也有类似的秘药,至于其他的门路,我暂时不知。”

谢小楼说了很多,从与沈翊相识以来,他从未听谢小楼如此事无巨细地叙述。

事实上,别说沈翊没见过。

就连侯府的家丁,镇抚司的同僚,甚至是定北侯其本人,都没见谢小楼如此有耐心。

沈翊再度躬身感谢。

谢小楼点点头,旋即便转身离开。

这一刻。

沈翊只觉浑身紧绷的压力终于如洪水般宣泄落下,三日相处,时刻凝聚心神以待。

还真有些心神疲累。

他伸了个懒腰,寻思着此行已将诸事办妥,自己也该走了。

京城毕竟是藏龙卧虎之地,他在此处待着,便如蜉蝣见青天,深觉自己的渺小。

而且。

还有随时暴露殒命的危险。

只是在离去之前,他还要再确认一件事。

于是。

沈翊待到仆人送餐之际,让他帮忙给夏倾辞的别院捎去一句话。

“临别在即,我这里还有一件东极镇带来的物什要交给夏公主,请公主能特赐召见。”

说罢,沈翊便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,双臂一展,摆开大字,呼呼大睡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