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月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了过去,什么都没有。
“恩。”
一点亮光所在的卧室,那抹光在雨夜中,仿佛是带着些雾气,让人看不太清。
秦明眼睛低了低,在抬起的时候,那些模糊这才消失了。
秦明伸手从伏月身后抱住了她,头微微低下抵在她肩膀上,低低的声音传来:“我讨厌下雨天。”
抱着伏月的力度有些大。
伏月能感觉到他情绪不怎么对:“那把窗帘拉上好了。”
她拍了拍桎梏在身前的胳膊:“我头发还是湿的。”
秦明缓缓松开了她:“去吹头发。”
伏月被他拉着往卫生间走,去吹头发,吹风机的声音在两人耳边轰鸣。
只有吹风机的声音,听不到雨声,两人也没有在说话。
伏月看着镜子里在她身后的秦明。
然后又将目光转走,没有问为什么,也没有想要剖析他内心的脆弱。
轰鸣声停了。
伏月从镜子和秦明对视:“秦明,不管是什么样的雨天,雨总有停的时候。”
他心中仿佛涌起了一阵酸涩感,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头,指尖摩挲着吹风机把手,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。
房间里安静的好像只有钟表秒针转动的声响。
伏月马上就要睡着了,突然耳边传来秦明的声音。
他缓缓的声音将他的事情讲述给伏月。
他跳楼的父亲,抑郁而终的母亲。
幼年的秦明,眼睁睁看着父亲倒在血泊当中,和今天很相像的一个雨夜,他的父亲跳楼自杀,后被法院判定的渎职罪。
在报纸上,他的父亲是一个畏罪自杀的警察。
秦明是不愿意相信,可是证据确凿。
父亲良心不安,畏罪自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