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，那位专家从一开始就是作为间谍回归自己的祖国。

陆欣已经知道了后面的事，“他牺牲了？”

曲参谋长点头，“不是普通的牺牲，他以身入局，拿到了证据，视频里是他是被研究的那一刻，视频里他们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，当视频被传输回来后，我们有了实质的证据，立刻对对方发布了抓捕令。”

陆欣不用猜都知道，能被作为证据的视频，会有多么的残忍。

“长大后的尘河也参了军，我们都知道他是谁的孩子，很感动。加上他有天分，便召他来了这里。他父亲的视频他也亲眼见过，所以他很难接受，要以生命为代价的研究，不管是你陆欣，还是别人，他都不会考虑。”

曲参谋长，“另外一件事，就是他在新兵营那会儿，当了两年，有个交好的战友回乡探亲，却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
“对方在回乡探亲的路上，遇到了一名轻生的孩子，他跳江救下对方，自己却牺牲了。”曲参谋长说完看着陆欣，“我和你说，只是想让你了解他，你可以不拿你自己的命当命，但是他不能。”

陆欣垂眸。

“其实，他想要的也是一个承诺，他知道他无法阻止你，他只是不想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，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你，而不是牺牲你。”曲参谋长说完起身，“陆欣，你说你身上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，我不可否认，那是对整个科技领域来说。但抛开量子世界，你本身也同样很有价值，不要忽略你对你自己的价值。”

他没进过什么量子世界。

数字生命或许是可能存在，但他也同样认为，生命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朝夕的不确定，当下最重要，而用活人去拯救死人的代价太大。

如果要用人命作为代价来研究数字生命，那和细胞生长激素的活体研究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
“陆欣，你是个很努力生活的孩子，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价值。如果我死了，我希望我的亲人能够过的好，而不是沉浸在我还活着的时候，甚至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。”曲参谋长说完。

陆欣也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