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心院今日开了门。

不过生意依然不佳，大概是歹人进入怡心院的事传了出去，人心惶惶不敢在夜里出门。

陆欣进入后发现楼里戴着面纱的丫鬟少了，武卫也少了，没有衙差。

“云纱，连妈妈呢？”

连云纱也出来给客人端酒菜。

平日里云纱是专门伺候晚娘的。

“陆姑娘，妈妈在晚娘房里……”云纱眼底泛红，“晚娘的时日怕是不多了。”

陆欣一听，连忙上楼。

房间里，连妈妈坐在晚娘身边，“好女儿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，妈妈听着呢。”

晚娘张大嘴，声音沙哑，“陆……陆……”

连妈妈听不太清楚。

听到推门声转身，“陆姑……陆姑娘！”

忽然反应过来晚娘说的是陆姑娘，“晚娘，陆姑娘来了！她，她就在这儿！”

陆欣往前一看，晚娘脖子上被围了一圈纱布，眼睛下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，已经开始红肿溃烂。

但是晚娘硬是撑着一口气儿。

睁开眼，看着陆欣，“陆姑娘……”

“我来了。”陆欣连忙坐到旁边。

“妈妈……我……我想和陆姑娘，单独说说话……”晚娘说出这句话后，陆欣发现晚娘的身体若隐若现，浑身上下透明化。

这，很像萧珏要离开时的样子。

但是在连妈妈眼里晚娘却是正常的。

“好，你们单独说说话，妈妈不打扰……”连妈妈说出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，把空间留给陆欣和晚娘。

陆欣反应过来，“晚娘，你是在等我吗？”

晚娘艰难点头，“谢……谢……陆姑娘，晚娘，晚娘的命运结束了，要走了……”

果然。

“所以，你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？”

晚娘看着陆欣，“在昨天，晚娘就……应该死于歹人手下，但是……因为陆姑娘的插手，晚娘才能残喘到现在……若，若不是姑娘……晚娘，晚娘也没有机会将发簪给萧郎，至少萧郎走的时候是安心的……”

晚娘面带微笑。

如果不是陆欣出现，她也没有机会把发簪给萧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