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怎么说,他现在都是安东总兵。阿鲁河沿岸既然收回来了,就不能在他的手里失去。
——
接连下达命令,做好了各项准备。
张同敞见刘宗敏扭扭捏捏不愿走,问他道:
“怎么?”
“你还有事?”
“在本公这不必拘束,有话直说就是!”
刘宗敏像是吃了定心丸,下定决心问道:
“公爷,这张黄虎都封伯了,末将什么时候有机会?”
“听说公爵可以册封男爵,公爷是不是向皇上提一提?”
张同敞闻言大笑,走过来拍着刘宗敏的肩膀道:
“你刘捷轩的志向,就只是封个男爵吗?”
“他张献忠能够封伯,你又为何不可以?”
又语重心长地向他道:
“实话告诉你,你和高迎祥、张献忠等人一样,早已简在帝心。”
“而且相比他们来说,皇上对你更信任。”
“所以高迎祥、张献忠早早独领一营,什么都要自己打拼。”
“你却能跟着本公,锻炼打磨出来。”
一番话说得刘宗敏感激涕零,又是热血澎湃。
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直被皇帝记着,如今的境遇都是皇帝安排。
这让他忍不住跪下道:
“刘某何德何能,得皇上如此恩典!”
“今后必肝脑涂地,誓死以报皇恩。”
“公爷栽培之恩,刘某人永不忘怀!”
向远在京城的皇帝表忠心,还向张同敞表达了继续追随的意愿。
张同敞扶起他道:
“记着这些就好!”
“皇上之所以栽培你,就是知道你的忠心。”
“今后只要记得效忠皇上,就不用担心前程爵位。”
又提前向他透露道:
“这次皇上在黑龙江建了三个军民府,每个军民府都设一个营。”
“其中黑水营的将领,皇上就指明由你担任。”
“以后你会驻扎在伯力,也就是博和哩那边。”
这件事情,张同敞本不想向刘宗敏说的。因为说了之后,正在招兵的刘宗敏,多半要为黑水营做打算。
但是如今刘宗敏问到了前程,他就不得不透露了。否则刘宗敏将来知道他的隐瞒后,两人之间可能会变生分——
为了一点索伦兵和一个未来大将交恶,张同敞不会如此不智。
就算刘宗敏将招募的索伦兵都纳为己有,张同敞也能承担起这个损失。
只是如果刘宗敏那样做的话,他心里会看低这个人。
好在,经过两年培养后,刘宗敏对军中规矩和人情世故明白许多。此时就拍着胸膛大声道:
“无论在哪当兵,末将都是公爷的部下。”
“公爷有什么命令,末将都会不折不扣完成。”
“这次募兵是末将为江陵公国做的最后一件事,末将一定会竭尽全力,不负公爷厚恩。”
张同敞颇是欣慰,向他道:
“今后你也是主将了,要为自己做打算。”
“这次招募的士兵,就由咱们平分,家眷都暂时安排在庙街。”
“回程的时候,你可以好好看看北岸的土地,挑选一块将来做封地,本公让孔都护给你预留着。”
“将来收复松花江、阿速江等地后,凭借复土之功,得到爵位很简单。”
“到时候你可以把家人亲戚,都迁到自己的封地。”
这是他原本就有的想法,如今提前道出来。
刘宗敏听得感激涕零,感觉跟着这样的上司就是舒心。
不过说到家人,他有些黯然地道:
“我爹被官府的租税逼死了,我娘带着我讨饭,路上冻饿死了。”
“幸得舅父收留,送我当铁匠学徒,我才活了下来。”
“如今我是没什么家人了,亲戚也只有舅父亲近些。”
张同敞听得心中恻然,因为他没料到刘宗敏以前竟这么苦。
同时他也认识到,皇帝为何从陕西移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