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夫人无动于衷,冷声道。
“不给。”
宋潇:“…”
真是亲生的父母,才能这么玩儿儿子。
他默了默,调整了下心态,狐狸眸转了转,缓声道。
“成,你们俩较真儿,拿我当球踢来踢去是吧?得,我也不管了,宋渲的事儿,让她自己决定吧。”
“我来时就想好了,这趟请不回去您,父亲对着我更没有好脸色,我也不回去了,带着蕴娴顺江而下,飘到哪儿算哪儿。”
他说着,叹了口气,准备站起身。
宋夫人歪过头来,声音冷冰冰。
“飘到哪儿算哪儿?谁给你的权利?干什么,离家出走还是抛父弃母?”
“你那些女人,谁给你处理?老娘管你的破事儿这么些年,可曾有过怨言?你就这么报答我?”
“生你有什么用?”
宋潇手肘一僵,随即又坐了回去,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家母亲。
“母亲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这么些年,兄弟姐妹四个,宋渲又疯又野经常找不到人,宋淋跟着个经商的跑南跑北几年不回个家,小沐仗着自己小,被你们两口子捧在手心儿宝贝疙瘩似的。”
宋潇指了指自己鼻子,怄气道。
“您再看看我,又要管老大的破事儿,又担心老二奔波在外受苦,还要时不时被小老四那个鬼机灵气的半死。”
“最重要的!”
他一拍手,哈笑一声。
“打江山是我,理朝政是我,调理家庭内部矛盾还是我。”
“哪次你俩闹不愉快,就可着我夹在中间左右奔波,儿子有多惨,您心里有数。”
“我太累了,我需要休养生息,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,过过幸福的二人生活。”
宋夫人面朝着他,慢慢摘了墨镜。
母子俩如出一辙地碧色狐狸眼四目相对,默了默,她朱唇轻掀。
“少来这套,谁让你是儿子?”
“宋家不依仗你,能依仗谁?从小到大四个孩子,只有你的破事儿最多,最让老娘操心。”
宋潇一脸不服,张嘴就要反驳。
宋夫人抡着墨镜扔在他脸上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闭上你的嘴,吓跑了老娘的鱼。”
“滚回帅府去,喊你老爹亲自来请我。”
宋潇:“…”